剛才那句反問還停在我的耳朵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問自己。
不就今年沒回來?至于想成這樣嗎?
王建華前幾天還暗戳戳的給我暗示,說本來想過年聚一聚的,但是大家都忙,有的回不來,特別是外地的那些,特別特別是大城市的那些,特別特別是北京的那些。
他不敢直接說徐淮景的名字,是拿不準我倆真的鬧翻了還是在搞情侶之間的小情趣。
我支著一條胳膊,歪著頭看他:“說人話。”
王建華得到我的態度,一五一十全招了。
徐淮景過年留在了學校,半工半讀。
他們院的導師看中了他,從大一開始就有意開始培養了。
總結就是過得挺好。
對得起他對我的保證,也不需要我飛到北京,看他要死不活的樣子,再把他生拉硬扯弄去醫院。
挺好的。
特別好。
我點開手機,翻到徐淮景的電話,不敢打過去,也不想打過去。
怕他不接,又或者接了,對我說一些他會難受的話。
也怕他正在和一群人過年,話筒那邊比我這邊還要熱鬧。
我該說些什么呢?
說“你之前說的等我畢業還算數嗎?”
傻不傻?
想想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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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在奶奶家呆了兩天,年初二又轉道去了姥姥那里。
我舅也在,姥姥同樣也是做了一桌子好菜。
晚上他們長輩湊一起搓麻將,我帶表弟出去玩。
其實就是他玩,我買了點小炮仗,全讓這熊孩子扔完了。
回家時他趴在我肩上睡著了,姥姥把他接到屋里,安頓睡覺。
我睡不著。
初二不像除夕夜那樣熱鬧,晚上十點多屋外已經沒有放煙火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