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問他天天教我做數學題不是血虧?
徐淮景好聲好氣地回答,說我會了就不虧。
“那我要是不會呢?”
“我沒教好?!?/p>
我躺在床上,看徐淮景吃掉最后一瓣橘子。
他說有點酸,我笑著說看出來了。
我們聊了些廢話,日常零零碎碎的瑣事。
有人在門外喊他,似乎有什么事情,徐淮景拿著手機離開。
鏡頭從下方仰視著過去,能看見對方鋒利的下顎折線,上面似乎還長了薄薄的一層胡渣。
軍訓把人都給訓潦草了。
都沒以前那個嬌滴滴的綠茶勁了。
我勾著唇,看徐淮出了寢室,仿佛跟他也這么走了一遭。
再回來時聽見小麻雀的聲音,問其他人呢。
徐淮景說了句“不知道”,就重新擺正手機坐在桌前。
“又跟你男朋友視頻呢?”小麻雀強行擠進鏡頭,對我揮了揮手,“哈嘍,你們的感情還真好?!?/p>
我和小麻雀友好地打了個招呼。
雖然我和徐淮景的三個室友都沒什么接觸,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對紅毛就莫名抱有著一些敵意。
我想應該可能是他喜歡男人,但這樣似乎有些無理取鬧,我收斂好自己的情緒,覺得自己挺理性。
年紀小總愛以成熟標榜自己,越刻意往成熟上靠越幼稚。
我也就“理性”了沒一個月,等到十一小長假開始,徐淮景真的沒回來,我反而開始急了。
倒不是我想他,而是他爸回來了。
我下了晚自習,在一樓看見徐叔叔時,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對方笑著跟我打招呼,周遭繞著的煙酒氣熏人,我忍不住皺了眉。
他問我徐淮景怎么沒回來。
我說他在學校。
不知道為什么,徐叔叔笑得就很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