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坐在床邊陪他,最后困了,干脆就跟他一起躺下。
徐淮景身上只穿了件短袖,皮膚大多裸著。
我挨著他,貼著他滾燙滾燙的皮膚。
徐淮景蜷縮著,像只獨自取暖的小獸,他不知道身邊的人是我,不然肯定往我身上黏。
我還真有點不習慣他這么見外,便強行掰過他的手腕,疊在自己的xiong前,囫圇抱住他,湊過去親他的睫毛,揉他后腦勺的碎發。
這么多天的忐忑與不安,好像只有現在才稍微平復了些許。
我單方面和徐淮景妥協,以后他想做什么都無所謂。
或許我該給他一些保證,像我爸對我那樣,只要健健康康快快樂樂,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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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點半,徐淮景體內的生物鐘強迫他醒了過來。
這個點我正在迷糊,熬了一夜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和他大眼瞪小眼對上目光時,我還想著我是不是在做夢。
片刻后,我率先撐起身體:“你醒了?”
無比沙啞的嗓音把我自己都給嚇了一跳。
房間內暖氣不太行,冷氣隨著我的動作鉆進被窩,下一秒我又非常絲滑地重新躺下。
徐淮景沒吭聲,只是靜靜地看了我幾秒,然后伸手摸在了我的眼下。
剛醒時眼睛有點疼,下意識就給瞇上了。
眼皮感受到徐淮景的手指終于燙得沒那么明顯,我松了口氣,替他把肩膀的被子掖了掖。
“陳……”
他的嗓子啞得吐字困難,我遮住他的眼睛:“再睡會兒。”
徐淮景乖乖閉上眼,睫毛在我掌心刷了一道,帶著輕微的癢。
他太累了,需要休息。
我也是,我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