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身就是近期既定的行程的一部分,無需感到困擾。”
這時候我們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他松弛地圈住我的手腕,食指和中指伸長搭在我的手背上,輕輕按住我的指關節。
“不如說,亞希會主動提出見面已經很讓我意外了。”柳蓮二的尾音里有很淡的笑音:“以前不是總會說覺得我訓練太忙,空暇時間希望多休息嗎?”
我承認,是我的錯。過去是我對你們的體力和那魔鬼訓練的項目毫無了解,自從我得知丸井文太日常是踩著訓練結束的點還能精力充沛四處探店,給他女朋友時常帶吃的再約會回家后,終于明白了原來是不能以常識衡量各位網球部主力的身體素質的。
“……因為我發現,大家好像已經對訓練量習以為常了。”我老實地解釋,“幸村跟我說我想太多的時候,我以前還以為他在開玩笑安慰我。”
提到我這位和我們倆關系都很好的同桌的名字,他也不禁苦笑:“精市……是啊,他還跟我說過,明明可以直接闡述事實,卻也要顧此及彼的我們倆都很變扭。”
我幾乎可以馬上想象出幸村精市說話的語氣和表情。要么就是看不慣柳蓮二對我這副太過縱容的態度由著我一半誤解一半自作決定,他干脆在背后煽動柳蓮二別太講迂回禮法。或者就是發現掰不正我的小道消息儲備后,開始暗箱操作搞事情看熱鬧。
就是沒想到,原來柳蓮二也拿幸村精市沒轍。
根據個人經驗和校園傳言,日常三位的相處方式大概是,主要被害人真田弦一郎和無人敢討伐的幸村精市,一方被堵得啞口無言一方事不關己繼續散發惡魔因子,柳蓮二是中間人,偶爾拯救一下嘴不利索的這個朋友,有時助紂為虐也跟著推波助瀾。
“事先說明,這可不是承認我處于弱勢地位的意思。”他對于我的了解已經深入到能對我的想法完全探究的程度,事到如今我也完全驚訝不起來了,“雖然你現在8766在這么想……不過,我被精市調侃的大部分時候,都是因為亞希才會這樣的。”
“換作平時——”側臉看去,他的表情是少有的,摻雜著傲氣與狡黠的淡淡笑容:“也必禮尚往來。”
“……”
明明他也沒說什么特殊意義的話,我卻臉開始發燙。
“你臉紅了。我有說什么奇怪的話嗎?”
我趕緊捂住臉:“沒有是沒有……拜托,能不能先別看我……”
到底是被帥的,還是因為聽懂了隱晦的含義所以在想多了,理由我也沒想明白。
先不提他在交友過程中到底是個什么食物鏈地位,我倒是覺得自從交往后,完全就是我越來越被他拿捏了。
在成為這種關系之前,我們是見面聊不滿三句話的普通同學時,明明是我更占交談的主導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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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