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希。”柳蓮二平靜地讀了一遍這個發音。“你們稱呼變成名字了。”
“我們今年是第二次做同桌,而且相處很融洽。”幸村精市苦笑了一下,“這個說法感覺有點容易讓人誤會,不過暫時沒想到更好的形容方式。只是普通朋友意義上的親近稱呼。”
好友的態度很坦然。
——但這才是最壞的情況。即使是這樣,自己也難以控制嫉妒滋生。
他比自己想象得更要在意宮崎亞希,而且并不是能用“青春期”的占有欲和情緒不穩定來解釋的。
事態到第二天更顯嚴重。
三個人的午飯時間,好友代同桌幫忙帶話:“宮崎說上次你問的借閱中的書現在還回來了,今天就可以去登記。”
柳蓮二夾菜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常態:“我下午會去圖書館借的,麻煩你和宮崎費心了。”
實在是一目了然。
幸村精市觀察到他的動作,忍不住笑著這么想。
“雖然昨天嘗試了一下,但果然和她互稱名字大概就像赤也終于愿意遵紀守法按時上課不遲到那么難以讓人適應吧。現在放心了?”
柳蓮二很像裝作一概不知。
神之子敏銳的觀察力實在讓他這個球場上不畏被計算的人也深感敬佩。
“什么時候?”他并不會頻繁和他人提起宮崎亞希,在關系和她熟絡些的這位好友面前也僅停留在借還書的交流上。
“也對,畢竟蓮二看不見自己的樣子。”幸村精市把筷子搭在飯盒蓋上,“昨天我叫她名字的時候,如果人的眼神可以實質化,大概當場已經被你千刀萬剮了吧。”
“很明顯嗎?”雖然有預感會被身邊的少數人察覺,但過□□速了。
“這個嘛,”他笑了一下,把話題拋給在場的另一個人:“真田,你覺得呢?”
從剛才開始一句未出恨不得將自己隱身的真田弦一郎,在委婉地表示和違背現實捏造中選擇了實話實說。
“我們昨天一起去圖書館的時候,宮崎同學不在。”
“前臺有自助登記表,但你臨時決定多找幾本,剛好等到她回來才去借閱。”
拋出這個話題的人給不加點評單純回憶的正直委員長補充:“嗯,就是蓮二硬找借口磨到宮崎出現,然后制造巧遇的意思。”
“”盡管聽起來很像狡辯,他還是決定給自己的無辜被蓋上心機帽子解釋幾句:“不,我確實是花了點時間找需要的書,宮崎只是巧合。”
“但是現在很動搖是真的吧?”幸村精市說,“從剛才開始說話風格和平常完全不一樣了。正常狀態下的你應該會說‘遇見宮崎是8032的意外造成,4533是預料到的可能事件’這樣啊,概率是我隨便說的,不用特地糾正我哦。”
“——”柳蓮二相當無奈地笑了:“雖然現在是既成事實,但你這么步步緊逼也很出乎我的意料。”
“因為很關心好友和重要部員之間的感情狀況嘛。”貼心部長的臉上一大半都寫著“八卦”,剩下小部分貼著“看戲”,最后只剩嘴巴那部分是“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