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請直言?!彼币曃遥骸拔覀儾皇切枰鼗卣遄谜Z句的關系,直率地表達對我來說會更好理解。”
雖然我原本是不打算說的,但是這個人實在太敏銳了。而且這種突然的提醒怎么都是在催我有話就說。
說了嚇死你。
我已經完全是報復性心理了。
單刀直入太過突兀,我思索著選了一個自認為比較引入的開頭:
“你有沒有覺得你對我太客氣了一點?”
柳蓮二少見地露出了明顯的吃驚又困惑的表情:“比起你來說,我算態度客氣嗎?”
等會,這個說法什么意思。我瞪他。
“為什么生氣?天天被叫姓氏的可是我。”
我被說得有點心虛:“因為很少人會直接喊你的名字,而且感覺好不尊敬”
“恕我直言,你是在和我交往不是在拜師。比起尊敬更希望你能親近我一點。”
這個走向逐漸不對了吧,明明就是變成審問和逼迫了吧?
“但、但是我實在是不習慣喊,畢竟都這么久了”
“明明國二就喊過同班同學‘精市君’了?”
“你連這也知道?!”
這個稱呼想起來都是黑歷史的程度。同桌一年多,覺得我和幸村精市的兄弟情誼發展到可以直呼姓名的程度了,于是試著改成名字稱呼。
結果一開口我倆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約而同覺得惡心到難以適應,從此名字就被封印了。
等會,明明一開始問題不是這個吧,到底為什么變成了要求直呼名字的地方了。
我試圖把事情掰回正軌:“那個,一開始不是稱呼的問題吧?”
以為要磨相當長一段時間才能讓他放棄,沒想到柳蓮二順勢就應了。
“沒錯,”他把我垂下來的頭發別到耳后,“所以亞希要誠實地說。”
手沒有移開,就著耳朵的輪廓下移,停在了我的側臉。
“不許轉移話題?!?/p>
這是不是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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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他渾身散發著“再不如實招來就把你就地正法”的氣場,盡管羞恥又尷尬到臉都漲紅,我也只能直接說了。
我忐忑不安地邊解釋邊看他,多半是“這種想法是多余的”或者“完全是你的多慮”之類的回答吧。
結果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他看起來反而有點高興。
“為什么要笑啊?!?/p>
“抱歉,但我確實沒想到你會這樣想?!彪m然嘴角壓平了,但這個人是在忍笑吧。
“因為是亞希在意我的證明,我很珍惜這份心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