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宮崎……”
“啊對了,你要趕著去晨訓對吧,你去忙吧拜拜!”
我把水杯快速地從教室拿出來塞給幸村精市,對方雖看上去相當茫然,但也沒多問便去晨練了。
等到他走遠,我才憂愁地松了口氣。
在他看來我今天的表現大概相當莫名其妙吧,明明煞有其事地叫住他,卻又閉口不言,還打斷了他的疑問找借口結束話題。
我也沒有辦法啊,突然跟他說“你好,你的身體相當有問題,不及時就醫可能會出大事”這種話。如果對方問起來,我回答“因為你今天腳步聲很虛浮無力”這種聽起來鬼扯神棍似的發言,不被當成是惡作劇反而才奇怪吧。
感冒癥狀之類就作罷不理,但幸村精市剛才的樣子也看不出有不舒服的地方,(不如說這家伙皮膚好得讓人嫉妒,白里透紅還有光澤)我不是什么憑異常腳步聲能進行診斷的超能力醫生,萬一他之后真有個三長兩短,作為朋友的我會良心不安的。
那之后我一直在糾結該怎么讓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又不會扯到我自己的身上,到下午放學主人公已經去參加社團活動了也沒得出個結果。
明明從那些事情之后,我就下定了決心要把自己異于常人的部分隱藏起來,裝作若無其事地扮演常人的。
對聲音過于敏銳,能聽到很多隱蔽的事情,也并非是好事。
不管了。
眼看著指針又要多轉一圈,我一咬牙決定還是以同桌健康為先。網球部訓練期間沒辦法講話,再拖下去就要等他下訓才能見到人了,我可不想等到那么晚。
“中島,網球部是往教學樓的東邊走嗎?”
“網球部?”被我喊到名字的女生抬頭看了眼窗外的建筑物:“是的。”
立海大的校園很大,沒怎么去過的地方找起來相當麻煩。確認了地點之后我便用最快的速度向著那個方向一路狂奔。
話說在前頭,我的體能相當差,學校占地面積又如此離譜,中途就已經累得喘氣了。同時還要邊搜尋網球部的地點邊看路,差點就一下腿軟脫力直接摔到地上。沒真的直接平地摔,全靠旁邊有人好心扶了我一把。
他的手抵在了我的肩膀上反向施力,前傾的上半身硬是被推回了正位。
“
宮崎?”
對方明顯是認識我的:“發生了什么?”
我下意識就抬頭去找聲音的來源,第一眼看到的是我校標志性的土黃色網球部隊服。視線再上移,是每周圖書館值班時間都會看到的臉。
同時站著面對面,我才清晰意識到這人一年多過去到底長了多少,國一那會明明還是我高一點的,現在居然才到他脖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