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走吧?”
被帶出去了好一段距離,我還在消化他們剛才的對話。
這兩個人平時講話,也是這么打謎語一樣嗎?
“亞希。”
聽到他叫名字,我回過神來:“嗯?”
剛才沒有注意到,現在仔細觀察后才發現,他已經換下了運動服,穿著的是校服的襯衫褲子,連網球袋也收拾好背在身后。
“直接走了嗎?”我還以為他是來帶我回賽場的。“接下來的比賽呢?”
“比賽已經結束了。”柳蓮二解釋道:“我是最后一場。”
……說起來,今天他的排位是第三單打來著。
我用貧瘠的網球知識推導了一下。
也就是接著兩場雙打之后,剛好是第三場比賽吧?
怎么說呢……五局三勝的比賽里直接拿下三勝,連剩下兩局都省掉了,有種超乎意料又情理之中的感覺。
嘛,畢竟是我校嘛。
那也就是說,他在打完比賽后還耗費了時間來找我吧?
“不好意思。”將思路理順后,我意識到此時此刻需要道個歉,老實地為自己不在場的行為贖罪。“我以為后面還有比賽,剛好你的結束了,就想去買水……”
頭上突然有不會被忽視,但又不會造成負擔的重量短暫出現了一下,很快那股力道又消失了:“不要在意。”
“其實是覺得吵吧?”柳蓮二語氣無奈地往下說,“但說無妨。”
我伸手碰了下剛才頭發被壓到的地方,后知后覺是被摸頭了。
“……只是有點。”我努力把事情解釋得輕松,“不太習慣人很多的場合。”
“抱歉。”
突然聽到這樣的話,我愣了一下:“……誒?”
“是我考慮不周。過于迫切希望能讓你來觀看,”他抿著唇,嘴角壓成一條平實的直線:“操之過急了,抱歉。”
“不,說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猶豫著要不要把以前偷偷來看過他比賽的事情如實告知。但是說出來真的又很不好意思,這個人總是能在一些微妙的地方挖掘出我自爆過往暗戀史的機會。
話說,我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太掃興了?按照柳蓮二的性格,表現出萬分之一不情愿的話,下次他很有可能不會和我提這件事——
“那么,下次如果在室內的話。”
“進場人數會限制,場內環境稍微陰涼一點,會愿意來嗎?”
聽到沒有想到的答案,我猶豫著回復:“還可以再來嗎?”
“當然,不如說對我來說十分必要。”他毫不猶豫地肯定:“100,無論多少次都希望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