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前輩,你嘴角怎么有個傷口?”切原赤也的音量大到在整個休息室里回蕩:“難道是吃飯不小心咬到自己了?”
本來這事沒什么,但他一想到平時自己怎么都贏不過的前輩居然和自己一樣能自創傷口,莫名有種優越感,忍不住就多問了兩句。
除了這個腦子里只有網球的天然,其實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三年級正選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正襟危坐,毫無波動的話題人物。
現在壓力給到柳蓮二這邊。
柳蓮二說,赤也,未在規定時間內到達,按懲罰訓練加
啊啊啊啊啊副部長!不要啊!我是因為突然被老師留堂才
眼見馬上要被真田弦一郎拎出去跑圈,切原赤也光速滑跪,沒問完的問題瞬間拋在腦后。
問題沒得到解答,還多加20圈的切原赤也垂頭喪氣地坐下。
所以到底原因是什么來著?
丸井文太憐愛地摸摸他的狗頭:沒關系,小孩不需要懂這些。
其實笑出來也沒人敢拿他怎么樣但強行忍了整場的幸村精市:要不還是和宮崎說一下,以后注意點吧。
公式書上6月就是縣大賽優勝,7月已經是關東大賽決賽了。
所以兩人交往已經是過了4個月左右。
有一種行為,指某人明知事情的起因和過程,卻非要揪著結果佯裝不知情的樣子和相關人士詢問。
稱之為明知故問。
我敢肯定幸村精市絕對知道那個傷口到底是怎么來的,但他就是惡趣味想讓我體會社死的滋味,才把事實拉出來反復鞭尸。
……還特地強調說“或許”!!
“你根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吧。”粗鄙之語已經快出口,看到我同桌這副表面溫柔似水實則威脅他人性命的表情,理智及時回籠讓我把罵人的話憋回去:“為什么要特地問我?”
幸村精市狀似無奈地嘆了聲氣,“我也并不想手多到連朋友的私事都問得這么清楚,可是誰讓蓮二非要在正選開會前在那種地方弄出痕跡。”
他說到這里,強調似地停頓了下:“而且我們還有一個好奇心和求知欲都極度旺盛的部員,哪怕只有他一個人是真的什么都沒看出來……都在那么多人的情況下問出來了,我作為部長,總得提醒一下相關人士以免這種情況再發生吧。”
你不代指我也知道,肯定是柳蓮二當爹又當媽一樣管著的后輩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問出來了吧。
“還是你覺得,你親自去和赤也直接解釋會更好?”
“……敬謝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