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多數社團都休息,網球部這樣周末雙休都雷打不動要求訓練的特例,幸村精市自然是沒可能參加。明明是班級活動,宮崎亞希這樣本該有空的歸宅部居然也是缺席。
“因為預計是要去ktv。也不是說吵吧但我很不習慣人多的地方,而且沒怎么去過那里。”
她的表情看上去很苦惱:“就算和我朋友也沒去過。”
找了那樣委婉的說法,明明就是覺得很吵吧。那種娛樂場所對于聽力敏銳又不喜歡熱鬧的人來說太折磨了,更何況是和不熟的人去。
——對,即使是同班同學,對宮崎亞希來說也是“陌生人”。
并非是說她不擅長交際,也不是和誰關系不好。更應該說因為和誰都處理得很和諧,因而形成了一種游離在眾人之外的狀況。既不算很漠然,但也絕對不會比打招呼以上更熟絡,這是她有意而為之。
雖說他自身也并非會和關系一般的同學交流私事,但同班同學多少還是知道一些基礎的,比如兄弟姐妹、家庭習慣之類,稍微和他有過一點交流的都清楚他有一個姐姐。
宮崎亞希基本不透露自己個人信息。
從她密不透風的城墻后踏進去的關系網里,有因為是同桌又聊得來,勉強算是投機朋友的幸村精市,除此之外的人似乎就只有今年和他同班的中島。
再硬要加上一個人的話,柳蓮二思考片刻。既要有日常能見面的機會,同時又能夠偶爾進行輕松發散的交談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雖是數據嚴謹排查后篩選的結果,但也不能否認有私心的存在。
剩下的唯一符合條件的人是他自己。
柳蓮二不置可否:“那么,未來能有和別人一起去又不覺得厭煩的經歷就好了。”
這是刻意留白后的社交辭令,但也不完全是浮于表面的意義。這個“別人”,可以是約現在關系要好的朋友,可以是未來新的熟絡對象——也可以是有更親近,并不止于友人身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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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亞希是相比他人自我保護機制更復雜的人。或許是聽覺曾經帶來過的問題使然,又或者是其它。
總之作為現在的圖書館友人來說,他位于宮崎亞希設防與無害中段的那個位置。稍有貿然舉動大概率就會被打回遠離標簽。
更何況他也并沒有打算憑著這份因荷爾蒙躁動催化下產生的好感就輕易定義兩人的關系。輕浮的開始只會釀成年輕人不成熟下的悲劇。
不過,這不代表可以放任他人覬覦,然后把全然未覺的她劃到其他領域。
他走到教室門口,果不其然宮崎亞希在她的聽覺范圍內識別到了熟悉的聲音回頭看他。
“宮崎同學。”柳蓮二念她的名字時,就十拿九穩接下來的發展。
宮崎亞希把原先放在她身邊的人的視線轉移到他身上:“柳君?”
“抱歉,能稍微占用幾分鐘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