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龍馬渾身shi透了,臉龐寫的是難言的不甘心,他握著球拍喘著氣,雨水不斷從他墨綠色的發絲間滾落。
小林奈奈擔憂的握著手,卻沒有闖進去打擾他們兩個人。
手冢國光立在雨幕中,在越前龍馬的視野中,像一尊打不敗的神像,但——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他打不敗的人,他能變強,變強,變得更強。
總有一天,他會強的所有人都無法撼動。
“只是這樣么,越前。”手冢國光的鏡片上已經都是雨水,這讓他看不清面前的小鬼,但他并不在意這些,輕輕摘掉眼鏡。
越前龍馬握緊了球拍,“再來。”他在不甘心,在憤怒。
“再來?”手冢國光盯向他,“不,你沒有機會了。”
“我要把青學托付給你,只能是你,即便現在的你并不能讓我滿意。”
“但請你,不要大意的成為青學的支柱吧。”
“現在說這種話——”好像是輕看的這種話,真的成功激發了越前龍馬的斗志。
“你能做到嗎?”手冢國光打斷他幼稚的話,一針見血直逼他的話頭。
越前龍馬喘著粗氣,隱忍半晌,才出聲,“我會打給你看。”
“我一定會打出屬于我的網球。”
“只屬于我的網球。”
手冢國光聽了這話,面部輪廓忽的變得柔和了分毫,他欣然答應,“我相信你。”
“這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不二周助望著雨幕中的兩人,他如此說著,但過后似是有幾分無奈,“但此刻,又像是他今天會做的事情。”
小林奈奈很好奇,但這種時刻沒有問出口,按捺下心中的好奇。
“我說的是部長。”不二周助是何其敏銳的人,他轉過頭來,語氣溫和的對小林奈奈解釋道,“雖然表面上很冷漠,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哦。”
很少會這么強勢的逼別人承諾一件事情,這真的很奇怪吧?
“想帶領青學拿全國冠軍,一定是學長們堅持了很久的事情吧?”
不二周助有些驚訝,他對上小林奈奈的眼睛,對方笑了笑,“我能理解哦,學長。”那種對勝利的渴望。
不二周助笑了笑,沒有說話。
雨到了六點鐘的時刻,已經小了許多。
一切都結束了。
小林奈奈拿著手帕為越前龍馬擦掉了臉龐上的雨水,
“龍馬,再過不久,你就能打敗部長的,對吧?”
“更厲害的人,你也可以打敗的,對吧?”
她沒有說什么,你已經很厲害啦,在我心里你永遠第一名這種毫無意義的話,這些話對越前龍馬來說并不是安慰,反而好像是在跟他說‘越前龍馬,你就這樣了,不過對我來說你已經很厲害了。’
這種屁話,只會更激怒人。
“當然。”越前龍馬眼睛抬起,牢牢地盯著她,貓眼中燃燒的是熊熊的火焰。
它能灼燒人懦弱的意志,它能劈來滿是陰云的天空,露出燦爛的太陽來;它也能拂去所有陰霾,讓人重見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