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奈奈就坐在這個臺子的邊緣,她已經不知道是要去看下面誰在說話,還是要伸手去抓葡萄汁,總之她身子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就從兩米高的平臺掉了下去。
她快嚇死了,低低叫出聲,臉色嚇得煞白。
失重感讓她有些分不清狀況,只感覺到悶熱的風兒吹拂著臉頰,緊接著一雙有力的手慌亂的伸過來,穩穩地接到了她。
對方一手在她小腿窩出勾住,另一只手將將好摟住她的腰肢。
長發虛虛落下,又是那種熟悉的香味,但是叫不出名字來。
這次他沒有屏住呼吸,而是下意識多嗅了一下。
小林奈奈睜開眼睛,緊張兮兮的。
闖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版本的臉,她在對方的貓眼中看道了自己的倒影,那張白癡的臉上是呆滯,緊接著是baozha般的紅。
葡萄味的果汁罐子倒在地上,清淺的顏色往外流淌出,發出‘噸噸噸’的微妙聲音。不一會兒,果汁就順著下坡,被越前龍馬的鞋子阻攔住了方向。
小林奈奈結巴了半天,漲紅著臉你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對方墨綠色的頭發,方才柔軟的劃過了她的脖頸和眉毛,那是墜落時的沖擊,讓他收緊了力氣,她便越發在他懷中沉甸甸著。
奇怪的是,他身上并沒有汗臭味,帶著一股清淺的薄荷葡萄味,清涼的侵入她的鼻息,還有他的眼睛,他的鼻子,甚至他的唇部。
越前龍馬將人放下來,鄙視道,“坐不穩就不要到這么高的地方來。”
瞬間剛才那點曖昧消失的煙消云散,小林奈奈氣的炸毛,“我才沒有!都怪你嚇我,都怪你都怪你!”
越前龍馬半月眼,單間背著書包:什么,講點道理吧,明明是他救了她才對吧。
但他今天無心跟一個女孩子爭執,就當沒聽見。
小林奈奈無理取鬧了兩句,看到越前龍馬并沒有理會她,看出了端倪,于是也沒有在繼續鬧騰,把掉在地上的葡萄汁罐子撿起來丟到垃圾桶里,飛快追上他。
“歪,你怎么啦?”
越前龍馬被問了一聲,才唔了一聲,“沒有什么。”他并不是一個會輕易向不熟的人敞開心扉的人,或者說,就算是很熟的朋友他也不怎么會說心事,他本性會稍微內斂許多,也并不喜歡麻煩別人。
明顯不愿意說,小林奈奈癟了癟嘴巴,識趣的沒有追問。
返回的電車上,小林奈奈看越前龍馬上去,她猶豫了很久,咬了咬牙,也沒上去,而是跟他擺了擺手,一溜煙跑沒了影子。
越前龍馬看了她一會兒,心里吐槽:真是奇怪的人。
家里的司機接了大小姐的電話才來接她,小林奈奈鉆進豪車內,里面的冷氣開得很足,她一副‘活過來了’的模樣癱在真皮椅子上,手當做扇子扇來扇去解暑。
校服已經拿到了手,小林奈奈看到之后被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