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請不要在奇怪的地方承認我!!!!”
廚房徹底淪陷了,把玻璃門關上都壓不住那股濃烈的油煙味。獄寺隼人灰頭土臉地冒著風險去關灶臺上的火,山本武拿著抹布幫忙。我良心過不去還想進去,獄寺隼人大喊:“你別進來!!!你真的想把我們所有人炸死嗎?!”
說得那么可怕,有必要嗎。就算把廚房炸塌了我也能買一個新的,這算什么大事?
我訕訕地準備回到客廳,突然聽到玄關外傳來一陣叮當的翻鑰匙聲。片刻后,門打開了,伏黑甚爾人未現而聲先至:“大小姐,你是要把我們家炸到天上去嗎?”
男人一手提著袋子,一邊從鞋柜下面把自己的拖鞋費勁地拖出來,嘟囔:“怎么還踢進去……。”
他抬起頭,額發下隨意的眸子在屋子里逡巡一圈,好像沒看到有人一樣,問我:“吃不吃蘋果?”
他把手里的袋子提高,里面哪有什么蘋果。
“哦,對了,”他后知后覺地說,“他們是誰?”
他身上穿著一件勾勒健碩肌肉的黑衫,站直的時候,男人的身形將開闊的室內空間都壓得逼仄。嘴角處的疤讓他看上去平添幾分兇意,怎么看怎么不像——保姆。
山本武從廚房里探出了頭,有些意外道:“啊,你好。我是阿臨的朋友,山本武。您是?”
伏黑甚爾把袋子放下,語氣隨意,根本沒把人放在眼里:“叫得還挺親近……這小鬼是誰啊?”
別那么沒禮貌行不行,別人會說我雇傭保姆的眼光出錯的。
我指他:“對,沒錯,這就是我即將解雇的保姆。”
伏黑甚爾一臉莫名其妙地指了指自己,“我,保姆?”
難道不是嗎?
“……”他把手放下了,轉頭去掏袋子里的東西:“算了,保姆就保姆。”
他指了指狼藉一片的廚房:“現在能讓我這個保姆去做點能吃的東西了嗎?你快餓死了吧。”
話音未落,我的肚子就發出了微弱的腸鳴聲。伏黑甚爾拉開廚房的玻璃門,低頭,身高將將不到他肩膀的沢田綱吉“呃”了一聲,默默地將目光投向我,意思完全就是:
——這就是月見同學你那個,賢惠無比的殺手嗎?
我無言以對。該怎么解釋伏黑甚爾一臉兇相但是做飯真的很好吃?可他做飯真的有一手啊!
reborn飲用咖啡,淡定地出聲:“林,你花了多少錢?”
他幽幽地拉長了聲音:“請動咒術界的天與暴君做你的保姆……你可真是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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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不管你信不信,”我無辜地說,“但這是他欠我的。”
“欠你的?”殺手說,“真奇怪,
我還以為你欠了他天大的債呢。”
但管他誰欠誰的,只要伏黑甚爾還能做飯就行;我其實一直不大愿意請家政和清潔:在自己的屋子里放任不知根知底的人行動是徹頭徹尾的災難,
伏黑甚爾么,
我好歹知道他底細,
他兒子嚴格來說還在我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