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聽到類似的理論,還是織田作之助認真地和我說,“我想寫一本小說,所以我不能再sharen了”。
——所以說,這上下兩句話有什么聯系嗎?
想寫小說,未必不能夠為了自保而割下敵人的脖子;擁有力量,誰說就不能利用力量為非作歹了呢?
我此刻的表情必然十分冷淡,讓他有些吃驚地挪開了眼睛。
半晌,我聽到了我自己的回答:“有誰規定了強者一定要保護弱小?又有誰規定了世界的一切都按照你的理念前進。”
我殘酷地指出:“你很少接觸詛咒師吧?嚴格來說,那也是咒術師,只是他們不多袯除咒靈,而是殘害同類。”
他下意識吸了一口冷氣,受了很大打擊似的:“喂…,殘害同類?”
“你真的不知道呢,那你知道詛咒師是怎么定義的嗎?”
“怎么定義的……?”
“總監部把對他們不利的咒術師列為詛咒師。雖然大多數都是人渣敗類,道里面確實么……也有些好人。”
我問他:“你說,總監部是好的壞的?黑的白的?”
他一時間給不出答案,五條悟熱烈地舉手:“我知道!總監部都是一群爛橘子啊!完完全全的敗類嘛!”
他拍夏油杰的背:“誒,我真不明白,杰你在想什么呢?滿口正論就算了、你這家伙還真在糾結這種莫名其妙的玩意啊?”
夏油杰失神落魄,沒有回答他。
簡單的話語經過包裝之后就能成為刺穿人心臟的利器。
這是我很早、很早就已經明白了的道理。可明顯,夏油杰不明白:他擁有強大的力量,卻因為各種各樣的緣故,理論和心智都不成熟,只憑著少年人的意氣埋頭向前沖。
我添油加醋:“你什么都回答不出來,何必又問我呢?你為什么不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真奇怪,你眼睛就小了,平時居然也不睜眼。”
五條悟愣了一下,爆發出了一陣大笑,毫不猶豫地跟著我嘲笑摯友:“對吧對吧!!我也覺得杰的眼睛小啊!”
等等啊,你又笑什么。
倒好像我們是能開玩笑的關系了似的。
我嘆了口氣:“你別拍他了,等會流血死掉了怎么辦?”
不會找我要喪葬費吧?
五條悟卻奇怪道:“一點小傷,杰怎么會死?”
“……”無言以對。我居然對夏油杰產生了微妙的同情。
我從屋檐上跳了下來,打了通電話把佐藤拾也叫回來。趁他趕回來的空隙,我看向五條悟:“你也一樣,想知道答案的話,為什么不用眼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