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在人生履歷上輸給一個老太太。這合理嗎?一時間,詭異的勝負欲涌上了我的心頭。
她觀察著我的表情,笑瞇瞇地問:“那,要和我一起去煙火大會嗎?”
我說不。
她好像已料到了我的回答,轉而提議道:“那就去找朋友一起?現在還來得及,你這么年輕,很多邀請都可以試著接受嘛。”
我承認她說得很有道理,只有一點,這個“很多邀請”實在是多了一點……
和老太太分開之后,早晨被我調成振動模式的手機發出了動靜,一個陌生的號碼,接起來一看,對面是熟悉的聲音:“真的不能和我一起去看煙火大會嗎?”
“真的不能和我一起去看煙火大會嗎?”
“……”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太宰治。閑得無聊、無賴得恐怖、神經得讓人發慌的存在,光是和他通話就已經麻煩至極,偏偏此刻我聽到的聲音在耳中重疊成兩道。
我回過頭,青年身著米黃色的風衣,一手插兜,鳶色的眼眸逆著午后的斜陽望向我,微風吹起他的額發,他勾了勾嘴唇,笑瞇瞇地揮手:“嗨。”
嗨什么嗨。
等著吧,我要舉報你翹班白領薪水,把你半個月的工資都蒸發。
·
“翹班嗎?沒有噢。”
他說:“是我說動了社里唯一的大腦,發動我們全員來團建。”
……唯一的大腦。
我的大腦開始隱隱發痛。
因為我看到,不遠處的樹下,瞇著眼睛的大貓領著兩只小貓左右張望,看到我時眼睛一亮,卻沒有馬上過來,而是跺腳“哼!”了一聲。
半晌,他沒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嚷嚷:“你這家伙又背著亂步大人結識了多少亂七八糟的人啊!”
什么叫做“又背著”,難道你是我的正宮嗎(疑惑)。沒有吧,不出場的話根本沒有人會記得你。
我無情地想要退走,被太宰治抓住了衣領子,他比我高一些,抓我的動作也很自然:“咦咦,你要去哪里?這么巧啊我們遇見了,不如一起去看煙花吧~”
我一肘撞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蕩漾的波浪音撞了回去:“貴社團建我加入進來不好吧,再見再見。”
沒能“再見”,江戶川亂步小跑到了我面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擺,大怒:“為什么又不和亂步大人打招呼!!!”
聽到他的自稱,我微妙地想起了自稱“藍波大人”的奶牛小鬼,同時更微妙地理解了reborn的心情。我皮笑肉不笑地把太宰治的手指推下去,又按住偵探的頭往后推:“你誰啊你誰啊,都說了和你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