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沢田綱吉的錯,我用譴責的目光看向未來彭格列。
沢田綱吉:“不要用這么沉重的目光看著我……搞得好像我殺了幾百個人一樣啊!”
迪諾的聲音比他還大:“不……阿綱,這家伙真的殺了幾百人啊!”
不知怎么回事,迪諾好像很怕我。
我詢問地看向殺手,他事不關己地喝咖啡,帽子上的列恩“嘶嘶”吐著舌頭,大眼睛轉來轉去。
沢田綱吉被“幾百人”這個詞眼鎮(zhèn)住了。
“不管你是怎么計算的,”我平靜地說,“我沒有殺那么多人……”
沢田綱吉記吃不記打地再次松氣:“太好了……我就知道月見同學你——”
“我目前只親手殺了126個人噢。”
“……”
“……………”沢田綱吉的半微笑的表情凝固了。
片刻后,這個本身就很虛假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
“月見同學……?”
沢田綱吉看著我,蜜色的眼瞳顫動著,他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生怕打破某種平衡一般,目光中竟仿佛有一絲哀求:
他請求我不要繼續(xù)說下去。
不要繼續(xù)說下去,不要把真相說出來。這樣沢田綱吉就能繼續(xù)當一只自欺欺人的鴕鳥,把頭埋進沙子里,把所有的異常都屏蔽。
怎么說呢。他早就想過這個可能性了吧:但他還是極力地避開它。
好像他不高聲談論這個問題,我就沒有殺過人、手里沒有沾過血一樣,他就沒有處理過那個被我一腳踢飛的值日生一樣。
可他很清楚。
——又或者說,他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就該知道啦。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噢?sharen放火、玩弄感情、操縱幫派斗爭之類的……我全部都擅長。
我笑瞇瞇地說:“慶幸吧,阿綱。如果我沒有金盆洗手,你也許就會成為我的目標。”
“以前的我,可是只要給錢,就什么單子都接的噢?”
言外之意。如果我沒有退休,他現在也許就是我的目標之一。我扭斷的脖子里,也可能有他的一條。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眼里沒有多少失望、畏懼、惶恐。而閃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
他臉上的表情好像是——難過。
但我還沒看清,蜜色眼瞳中的光芒就已往下沉,他抿著嘴,慢慢低下了頭,陰影籠住了面龐,少年沒有如往常一樣發(fā)出靈魂的吐槽。
他沉默下去了。
充當背景的迪諾看著我的眼神好像我是什么十惡不赦的恐怖人物一樣。我早就想吐槽了,在他心里我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角色……。
reborn則對我恐嚇他弟子的行徑一點意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