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演古龍梗了好嗎?好的。
我直視他,問:“你把那群人都弄去哪里了?”
幻術師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從樹上跳下來,靠近了我,當呼吸與心跳近在咫尺時,他停下了。
“a032,你的心為什么變得那么軟了?”他腔調古怪在我耳邊說,“我還以為你死都不會再卷入這種風波。”
“我也以為你會一輩子吃老鼠了,”我揉了揉耳朵,眼都不眨,揮散了他的身影。
不遠處,幻術師重聚了形體,他握住三叉戟,冷淡道:“我會將他們殺死,奪取彭格列的身體,毀滅所有的黑手黨。”
他凝視著我:“林,你想離開,就應該束手旁觀。”
我頓了一下:“殺死所有人?”
他的嘴角向上揚,眼里卻沒有多少笑意:“怎么,你舍不得?”
“那倒不是,”我慢條斯理地說,“只是不管怎么說,你都沒那個本事——殺死所有吧?”
雖然和沢田綱吉他們相處的時間遠遠不如我和六道骸的,我也很明白后者的實力,但我不以為六道骸能夠成功。
眼里燃起火焰時就能夠拼死去完成不可能之事、勇于說出自己心聲的沢田綱吉;永遠笑哈哈卻能夠敏銳地察覺到細微之處,以擊打棒球的從容去對付敵人的山本武;雖然咋咋呼呼可是八歲的年紀就在里世界闖出了名聲、智商絕佳的獄寺隼人;以戰斗作為生命的準則、縱使面對強敵也會一次又一次挑戰的云雀恭彌……
并非有意偏袒,但是,六道骸是無法對付這樣閃亮的少年的。靈魂里潛藏的力量,是能夠擊敗一切的不可說。
六道骸嗤笑了一聲:“是么?那就希望他們不要那么輕松、地死了。”
他消失在一片霧氣中。我坐上了他原本在的樹枝,聽著隔著夜色傳來的聲音。月光仍然淺淡,像女人無血色的臉,我晃著腿。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有人來到了樹下。
“……”
“失敗了嗎?”
他在樹下看著我,月光將他的眸子鋪上一層薄薄的水色。
凝聚的虛影中,青年的面容維持不了多久就會消散,他很快就要回去吃老鼠了吧?我說:“本來都逃走了,為什么又自投羅網呢?”
“排名小鬼不肯說你在哪里,但我猜出來了,”他沒頭沒腦地說,“并盛町是什么好地方嗎?為什么你也在這里。”
“你是來找我的嗎?”
“不是,”他短促地說,“只是為了奪取彭格列的身體……就這樣的理由。”
實體被獄囚帶走,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只是一個虛假的影子,什么都做不了。他保持著抬頭看我的姿勢,月光淹沒他的時候,幻術師整個人都消失在了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