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許從來不是誰將什么東西賦予到了他身上。而是他本身,
就擁有著這樣珍貴的、值得所有人喜愛的特質。
僅僅是將他身上的塵埃洗去而已。僅僅是給他一束光線而已。他自己就成長到了現在的地步。
世界明媚地涂上油彩,
沢田綱吉的角色從角落移到了舞臺中央。如果沒有我,他沒準是這個世界的絕對主角?……大概。
未來戰,
白蘭發動最后一擊時短暫地封鎖了我的路線,而沢田綱吉從一片灰暗的世界中迸放而出火焰,耀眼地撕碎了所有be結局,呈現出來的是一條絕對光明的前路。
“月見同學?月見同學?”
他在樹上推醒了昏昏欲睡的我,那個時候,西西里的雨停下。
“……”
我歪著頭,在小春和京子期待的目光中給出批文:“此子大器晚成,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這都是什么什么啊,小春聽不懂!”小春眼睛里冒出了蚊香圈。
“就是,一開始很不顯眼。之后會變得很厲害、在人群里也會成為中心的意思。”
“好偏愛的評價,”京子捂著嘴笑了,“阿臨也一樣呢。一開始很冷漠……現在很可愛。”
她的手掌覆蓋了我的,柔軟、溫和、包容:“太好了。阿臨要幸福噢。”
我鬼迷心竅地抱住了她:“和京子在一起我絕對會幸福一輩子的。”
京子:“……”
我被她和小春一起制裁了。可惡。
卡牌有厚厚一疊,沢田綱吉之后的名字是獄寺隼人。
但說到他,我便有些犯難。因為,和他初見面并不是在并盛町,而是——意大利。
我和六道骸毀滅了艾斯托拉涅歐后分道揚鑣。六道骸的行蹤漂移不定,我則有段時間游蕩在西西里的老街上,那里的人對我陌生又熟悉:熟悉在于兩年前有些人識得我,陌生卻是,很多人以為我消失的那兩年里已經死了。
小孩不該混黑幫。
真正的黑手黨殘酷、血腥、沒有容錯的余地,可不是什么兒童過家家游戲。在西西里的地下世界,小孩不會被愛護,更可能被當成誘餌、耗材、發泄的對象。
游蕩在老街上的小孩,有兩個比較出名。一個是過去的我,一個也是我重回老街后新出現的獄寺隼人。我們都活得還算像個人。
第一次見到獄寺隼人,他倔強、固執、咬緊牙關,用自制的簡陋的炸藥將眼前阻攔的人打倒:“滾開!再攔著就弄死你們!”
“小子!口氣倒是挺大啊?!有本事就打啊?打這里!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