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吃。
因為我已經有了自我意識,女傭不會要求我必須吃下食物。所以我常把自己餓得頭腦發昏。但這也沒辦法吧?不喜歡的東西我絕不會將就,
哪怕死了也不會。
我的咒力一直無法被偵測到,后來我才知道,其實我身周的咒力都能為我所用——我甚至可以運用他人的咒力。但是這種事例是前所未有的,佐藤們認為我是天與咒縛,也即是廢物。
五歲那年,伏黑甚爾消失之后,我的家主父親終于對我失去了耐心,某一次應酬之后,他心情煩亂,在路過我院子的時候煩悶的心情到達了頂點。
他想了想,指著我的院子說:“把院子里那個處理了。”
將被處理的不是我,是我的女傭。一般的處理是將對方驅走而已,不巧的是,那天我fanqiang離開了,院子中只有正在發高燒的女傭,她被遷怒了。
“……”
說起來也蠻滑稽的——我是說人的命。女傭死了。誰知道怎么死的呢?聽說是高燒下的“驅逐”讓她的肺部徹底感染,在凍得發指的冬天直接斷掉了呼吸;也聽說她被責打了,她沒有抗住痛苦,死了;后來還聽說,她zisha的,她沒有看住我,惶惶然地死了。
總之就是死了。我fanqiang回來的時候,人不見了;去找的時候,只有尸體。
人看到尸體時,很容易就能分辨出這家伙死了。那種臉色的灰白、血液的凝固、冰冷的手指是無法作假的。
我默不作聲地,又翻出了墻壁,很久不回來。佐藤家被我甩在身后,雪花落在我的肩膀上,在我的呼吸中融化,我呼出一口氣,從此覺醒了術式。
又枯榮,
我可以更改物體的狀態,包括生物。
只不過,死與生是世界的禁忌。沒有人能跨過那條線——所以,死了就是死了。
……
約十二歲的時候,我回到了佐藤家。我的父親死去,我的母親幽居在一個小院中,她說想見我,但她的臉在我腦海里這么模糊。我在佐藤里面挑出了佐藤拾也,從此,他成為我的代言人。
佐藤們乘著我的風,開始在總監部站穩腳跟、逐漸獲得前所未有的權力。權力這東西本身是無辜的,但放在人群里就會變成膨脹劑,把人的野心無限放大。
佐藤們把我“賦予”他們的權力當成了理所當然的饋贈,得寸進尺地以為能夠控制我、要我成為他們的傀儡。
“啊呀!您是佐藤家的驕傲呀!您該嫁一位身份顯赫的大人,這樣才能顯示您的高貴啊!”
“您畢竟是女子,為什么不多享受些呢?這些雜物交給老朽們就可以了!”
我每次聽到這種話,就會暗暗和五條悟吐槽這群人cpu的能力不足、建議去報個班;五條悟會摸著下巴,說橘子爛得一視同仁。
我對佐藤家之所以放任十年之久,是因為我需要在總監部有一定的話語權。而之前的總監部,權力不會聚集在某一個個體身上,而“公平”地分給每一個成員。
佐藤家這些年在總監部的話語權已經達到三分之一,和五條家并肩,此外加茂和禪院共分余額。考慮到伏黑惠已經到了年紀、展露出了術式,禪院遲早也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佐藤已經到了退出舞臺的時候。
“總而言之,我們現在是要去把佐藤端了。”
我把形勢簡單地告訴沢田綱吉,后者臉上露出的笑容中頗有幾分耐人尋味:“……原來如此。欺負過阿臨嗎。我懂了。”
二十四歲的沢田綱吉已經能完美地轉變氣勢——當他露出冷淡嚴肅的神情時,很少有人能在他面前嬉皮笑臉、而都冷汗涔涔地思考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