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蛋!我可是有——”
為首的青年搖搖晃晃地甩了甩腦袋,手抖了幾下去掏口袋里的槍。
眼前真實到不可復加的環境加劇了我惡劣的心情。我幾步過去,拽住他的衣領,用行云流水的動作將他的頭在墻壁上沉悶地撞了幾下,“咚、咚、咚”,劇烈的疼痛和撞擊讓他的聲音越發微弱,血液在墻面上留下暗紅的印記,剩余幾個被我放倒的青年抱成一團往后縮,痛哭涕流:“求求您了!我們什么都沒干啊!我們甚至沒開過槍!我們只是想開個玩笑!”
我把手里癱軟的軀體扔到地上,一腳踩在背上,努力地前后擰動著以擦干凈我鞋底沾著的血液。他沒撐住多少秒,匍匐在地上,嘴里吐出幾顆牙齒,槍在口袋里露出了頭。
我彎下腰,將槍撿了起來,左右翻看,有些嘲弄道:“這么新的貨色,你們什么都沒干?”
意大利的持槍黨很多,但不是誰都有資格買到最新式的槍械。大多數人吹噓的“家里有槍”不過是老掉牙的、祖父輩的獵槍,而眼前的這一支,我曾在不久前暗網發行的排名中見到過。
青年們愣了一下,戰戰兢兢地道:“可是、可是這槍是,十年前發行的了啊!”
“……”
十年前?
我再次彎腰,在青年的口袋里翻找,摸出一支像手機一樣的東西。款式新穎、滑動流暢,連屏幕都擴大了,僅從這些表現來看,我敢肯定,這世上沒有哪一款手機能比得上眼前這支。
解鎖要求指紋。我不耐煩地問他,“哪只手指?”
青年一只手捂著嘴,一只手不敢耽誤地伸出來。手機側面留下帶血的指印,我在他的外套上擦干凈,打開了系統時間。
……十年之后。
我來到了十年之后。
——可是,早就過了五分鐘了,哪怕是十年后火箭筒也早就該失效了。
所以。
——我,穿越到了十年之后。
我繃著臉把手機扔回給青年,搜刮走了槍和所有人身上的錢包。期間他們一副看閻王的表情看我,我不大高興。
“以后還敢跟蹤落單女生嗎?”
“不敢了不敢了!”他們連連搖頭。
我仍然一人賞了他們一腳,夠他們在醫院里躺個半月。其實意大利民風開放、青年之間彼此追求、看對眼了就上床是很正常的。但一群青年圍住一個穿著學生制服的女生,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想干什么。
我回到了咖啡館。
老板用了然的目光看我,識趣地什么都沒問,而是用下巴點了點不遠處的位置:“都已經準備好了,客人。”
半月份量的報紙被整齊疊放在桌上,意式咖啡剛好地散發香味。我一口氣放了兩顆方糖,拿起報紙,老板很懂看客心理,沒有給我正經報紙,而提供了一些不知名小報。
過了十年,我的手機已經連不上現在的網絡,而且我昨晚還沒有充電,形同廢鐵。不能進入特定網站,我幾乎無法得到任何里世界相關的資訊——
除非從這些小報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