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問reborn:“他知道他父親的事嗎?”
reborn在并盛町布置下的機關簡直數不勝數,我多次懷疑這片小鎮的地下已經成了一片空。他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我身邊,回答我:“不知道噢。”
“看來你知道。所以他是誰?”
reborn眨了眨眼睛,好像才意識到這個事實:我居然還未成年。
雖然我謊話連篇,但我的年紀是難得的、沒有撒謊的15歲。這不僅意味著過去的我多次違反了未成年法,更意味著我對很多久遠的事實并不了解。
就比如說山本剛——
“往上數二十年,他的名聲挺大,是時雨蒼燕流的繼承人和發揚光大者,很多人敗在他的手下。”
reborn的聲音不大,正好夠我聽見:“杜爾曾和他打過一場,不過據說勝負未分。很多人覺得他會更出名,但又一年過去,他退隱了。”
杜爾是斯庫瓦羅之前的一代劍帝,我未曾謀面,但絕不是易與之輩。能和杜爾打個勝負未分,山本剛絕非平常,這似乎也能說得通,小鎮出身的山本武資質放在里世界也是頂尖的那一批。
只能怪我背調沒做好,搬來并盛町前不知道這里藏龍臥虎。……雖然現在也不怎么覺得后悔了,但不管怎么說,并盛町這地方魔力也太大了吧?到處都是高手。
殺手不顧我深思的表情,跳到了桌面上,沢田綱吉被他嚇了一跳:“reborn!你怎么在這里?”
“我一直在跟蹤著你唷,其實我不是你的家庭教師,而是你的背后靈。”
“……這個世界上的背后靈還能輪到小嬰兒來做嗎?”
“忤逆師長、大不敬!”列恩表演傳統藝能,吐一吐舌頭變成了錘子,把彭格列捶下了椅子。reborn光明正大占據了他的位置,紳士道:“請給我也來一疊壽司,謝謝。”
“這是鴆占鵲巢啊……!太無恥了吧!!!”
沢田綱吉從地上爬起來,對殺手怒目而視。獄寺隼人從椅子上跳下來,要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他,reborn欣慰地抽出手帕擦眼淚:“太好了,長久的奮斗終于迎來了曙光,你的國文學得還不錯嘛,阿綱。”
“不要用媽媽的表情和語氣來說這話!”
沢田綱吉從地上爬起來,在劇烈的抗議之下,殺手輕飄飄地把位置還給了他,顯然這家伙就是惡趣味犯了、逗他的弟子玩。
他坐到了我的懷里,高高興興地說:“請把壽司端到這里來。”
他小小的身子軟軟的,完全無法想象這人是里世界第一殺手,我敲了敲他的帽子,他幽幽地說:“我不是魔術師,再敲也不會有鴿子蹦出來。”
列恩順著手指爬到我的肩上,舔了舔我的臉,我笑了:“你也可以去當魔術師。”
山本武很縱容地把壽司送到了他面前:“請用!小嬰兒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我代替殺手回答:“因為他來當你的背后靈了。”
山本武發出爽朗的笑聲,把一疊新做的金槍魚壽司遞給我。
其實一說到金槍魚就會忍不住犯惡趣味。因為“金槍魚”和“綱”的發音在日本是極相近的。我壞心地問reborn:“你要吃掉‘阿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