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那么甜小心蛀牙。”
“好好保護牙齒就不會蛀牙,偶爾吃甜食也是一種對牙齒的修行哦,林。”
什么歪門邪理,我嗤了一聲,問他要不要撈金魚,“正好還剩兩個網。”
老板看到了救星一樣,也慫恿reborn上手,看樣子他是希望殺手如普通嬰兒一般無功而返。
但reborn一只網就撈上了兩條魚。殺手平日里拿槍的手很穩,他翻轉手腕,將網放到我面前,金魚側躺著呆呆地看我:“送你。”
用得著你送,你現在這個網是花得我的日圓。
我把蘋果糖放在嘴里嚼嚼嚼,旁邊,大家大呼小叫,用盡了全身的氣力來奮斗,仿佛正在面對天大的難關,他們要拯救世界!
——其實只是撈金魚而已。
我的目光下移,水中,七秒記憶的魚愉快地游來游去,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水面上,我的臉上不知什么時候浮起了笑容。
啊,撈金魚。
·
我們一共撈了十六條金魚,其中我和山本武功勞排第一第二,獄寺隼人一條都沒撈上來,貢獻了不少日圓,讓老板的臉色勉強不那么綠了。
但十六條金魚該怎么帶走,也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獄寺隼人頗有建設性地提議:“不如我們把這些金魚放生吧?”
“死的閻王見多了,活閻王第一次見,”我說,“知道的說你去放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去喂魚。”
這些觀賞性金魚在野生水域中沒有一點生存能力。就像貴族養出的后代大多數離開了家族就會死一樣,這些金魚進入了河流后活不過一天。
“…嘁。弱小又無用的魚。”獄寺隼人撇嘴說。
說來說去,我們還是得把它們帶走。沢田綱吉表示可以放在他家里養,山本武說想帶一條魚回去,我想了想,也說,“給我一條吧。”
反正換水什么的可以讓伏黑甚爾來。
沢田綱吉吃驚地看著我。我疑惑地回望:“?”
他臉上綻放出笑容,不知道在傻樂什么:“好的!那么月見同學也領養一條金魚!”然后分給我一袋子。
我把它舉起來,待在塑料袋里的金魚不大自在地舞著尾巴,眼睛發傻地盯著我,半晌又慢吞吞地轉移方向。
時間漸晚,人流量慢慢少了。作為三天小長假的最后一天,學生們明天一睜眼就又要過上牛馬生活,此時許多人已經開始退場。
我們也該走了。
走到廟會門口時,我突然感覺脖子一熱,原本被扎起的頭發散開,落到了我的肩膀上。伏黑甚爾的那根發帶松開后往下飄,我接住了,茫然不知道該怎么綁回去。
“……”索性就這樣回去好了,反正散著頭發也沒什么。
都怪伏黑甚爾,他這技術為什么這么爛。我面無表情地腹誹,忽然,山本武叫住了我:“阿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