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時(shí)眼里還有晶瑩的淚水,可我的話還是恰到好處地讓他破涕為笑了:“不用弄死誰。阿臨讓我抱一下就行了。”
東亞人需要的撫慰痛苦的方式真是太簡單了。平平無奇的擁抱、最淺層的肢體接觸就能讓他們得到滿足,好像有誰欠他們似的——含蓄的東亞人只是需要一個(gè)擁抱。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任由他抱著我,他的呼吸離我這么近,我卻沒有以前的條件反射的割斷的動(dòng)作,而是感到了一種傳遞而來的悲切。
他很難過,但我已經(jīng)說過了,不管是嵐守啊還是雨守——總之,當(dāng)你成為某個(gè)知名人物的時(shí)候,你就得把痛苦小心地藏起來。山本武這點(diǎn)做得不錯(cuò),沒有看到我之前他眉眼里的只是疲憊,可看到我之后,壓抑在冰面下的情緒無法控制地噴薄而出。
終于,我意識(shí)到了一點(diǎn):這長久的緘默與擁抱絕不是對待失蹤了三個(gè)月的朋友的作風(fēng)——
我忍無可忍地問:“所以,到底是誰在到處傳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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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開了手,
上下地端詳我:“因?yàn)椋腥丝吹搅四愕氖w。”
說到“尸體”時(shí),他的語氣不由自主地放輕了,
臉上閃過的一縷悲痛讓我懷疑我真的死了。
“……”但是。
我沒死啊?
我怎么會(huì)死呢。
我指了指自己,我的尸體?難道我不是穿越到十年后、而是到了百年后該壽寢正終的年代么?
山本武看著我滿臉問號(hào),
悲痛便掠過了,
他微微笑著道:“是隼人看到的。”
哦,
原來是獄寺隼人造我的謠。
我掏出舊手機(jī),
問山本武這里有沒有適配的充電線,
他有些好奇地問我怎么了。
“是這樣的,”我淡定自若地說,“他既然敢造我的謠,就應(yīng)該做好準(zhǔn)備被我泄露他暗黑女仆的過往。”
稍有些陌生的詞匯,
卻讓山本武回想起十年前那個(gè)填滿了金色記憶的學(xué)園祭。
“只有隼人的嗎?我的呢?阿臨你沒有厚此薄彼吧?”
黑歷史怎么可能只記錄一個(gè)人的。別說山本武的了、就是沢田綱吉的兔子照我都有。但一說到?jīng)g田綱吉,
繞不過去的疑問便涌上心頭,
身后的下屬們面面相覷、無聲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