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什么?”
另一扇沒有上鎖的窗戶忽而被打開了,夏油杰的聲音悠悠出現(xiàn)在半空:“我也想聽……可以加我一個嗎?”
我回過頭,看到他臉上欠揍的微笑,雖然嘴角揚起幅度極低,卻和五條悟的大笑有異曲同工之妙,泛著讓人暴打一頓的誘惑。
獄寺隼人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瞪著窗外的人,忽而,他咬緊了牙關(guān)、臉上每一塊肌肉都開始抖動、眼白中的血絲讓青年看上去像一頭不可控的野獸。他的聲音簡直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一個字一個字:“夏、油、杰?。。 ?/p>
“嘭——!??!”
他手中出現(xiàn)炸藥的速度比十年前的快了不止一倍,威力肉眼可見得更恐怖了。一陣飛影略過,夏油杰便被炸藥包裹住,后者眨了眨眼,拔升自己的高度,卻無法逃出炸藥的封閉,這才有些緊張感地開始防護,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剎那之間轟隆的硝石baozha聲驚動了城堡中醒著的、未醒的人:“怎么回事?!敵襲?!警戒!”
十年過去,獄寺隼人研制出了能攻擊咒靈的炸藥,哪怕是特級咒靈,也在這一場狂攻中節(jié)節(jié)敗退,火光在半空中炸開,將夜色下的彭格列城堡照出一種惶恐的紅彩,夏油杰不斷使出咒靈保護自己,耗費了十幾只自己咒靈后他才徹底離開了炸藥圈,將自己浮在離城堡有些距離的空中,此時此刻,他身上的僧袍已經(jīng)被火星燒開了許多個洞,臉上也沾了灰色的粉塵,看上去顯得狼狽。
“居然送上門了,那就等死吧……”
獄寺隼人仍不罷休,殺氣騰騰地一腳蹬上窗戶,似乎馬上就要展翅遠去,我趕緊把他攔腰抱住:“等會!你不會飛啊!你不是鳥人!你想變成沢田綱吉嗎?!”
這天殺的地獄笑話讓獄寺隼人狠狠瞪了我一眼:“放開我!我要把這混蛋給炸了!??!”
“你為什么要炸了他?”
“他殺了——你!”
“我不是好好地站在這里嗎?”我說,“這事明顯有蹊蹺吧,你是草履蟲式單細胞嗎?想問題能不能全面一點?”
他沉默片刻,陰森森地道:“他擅闖彭格列地界,還準備進你的房間……一樣得死?!?/p>
總之就是想打架是吧。
我看看他的臉,沒忍住笑了,又感覺笑出來不太好。于是伸出手把他的眼睛按?。骸澳氵@么兇干什么。”
他莫名其妙被我捂了一臉,整個人突然卡頓了:“喂,你……”
他嘴唇里呼出的熱氣打在我的手掌心,潮shi得熾熱。但我已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目光投到不遠處月夜下的另一道影子上。
彭格列城堡的警戒因為外人的到來而開始全速運轉(zhuǎn),各個部門各營其業(yè),基于首領(lǐng)暫時死去、守護者們分散各地的情況,山本武走了出來。
情況緊急,他身上的襯衣都是居家的式樣,看上去甚至有些溫馨。但當殺手握起劍的時候,一切目光都投注在那柄名為“時雨金時”的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