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滿地看著太宰治,他也跟著我歪頭:“怎么了?你不是不喜歡他么?你難道真想跟他去喝什么卡布奇諾?”
他小聲嘀咕:“喝什么咖啡,不如喝酒。”
行了你別說了。我們當初幾個人一起在p喝酒的時候,我倆都沒成年,嚴格來說要去牢里吃老鼠的懂不懂。
我給了他一肘:“就算我不喜歡,那也是搭訕我的人。”
我強調了“我”字,意思是再怎么樣,那也是我自己處理的私事。他聽不懂人話地告訴我:“你也可以幫我拒絕搭訕我的人。”
……誰會來搭訕你。
我虛著眼把他當成了透明人。
場館人聲鼎沸,我們站在角落里,看著織田作之助在聚光燈臺下發著亮,活似個大明星:“他要是這個時候站起來跳舞,節目效果肯定拉滿。”
太宰治也贊同:“如果還能一展歌喉,明天東京的日報上,他會是頭條。”
“……”
不管有沒有唱歌跳舞,織田作之助現在都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
在回并盛町的電車上,我又遇到了云雀恭彌。他仍然坐在之前的位置上,不同的是車廂里多了些人,我在人群中上車,他卻一眼就看到我,彎了彎嘴角。
這回他對面沒有位置了,我大搖大擺地坐到他的身邊,問:“你跟蹤我?”
他說,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恐嚇他,“敢跟蹤一個殺手,那我只能對你sharen滅口了。”
他問:“下車了打?”
“……”
我誠懇地說:“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其實是我在跟蹤你。”
他的嘴角翹起來,這回真的笑了:“敢跟蹤我,咬殺。”
“……”沒得說。
相比起從并盛到東京的路線,東京出行的人數更多,車廂里雖談不上擁擠,卻也坐滿了人。乘客的臉上掛著麻木和疲憊,都不出聲。我和云雀恭彌的談話聲在靜得讓人頭皮發麻的車廂中格格不入,我張口時,便覺得這一幕是我們在與世界逆行。
是不是不該出聲?
云雀恭彌可不會管什么社會默認規則:“你去了哪里?”
我也不是那種人:“去坐摩天輪了。”
他偏頭看我,鳳眼中的笑意分明是沒有信我:“你一個人去坐摩天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