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說殺手要有良心。
獄寺隼人手忙腳亂地躲避著幻境中的流星,安慰十代目并開始跳腳要求我道歉。
狀況外的山本武仿佛沒有看到在環境作用下魔幻得仿佛大家集體吃了菌子一樣的房間,舉手發問:“太宰治是誰啊?”
前三者好歹還是認識的名字,細想也能夠找到理由。但“太宰治”三個字太過陌生,山本武確信并盛町沒有一個叫這名字的人。
是在網絡或者以前認識的人嗎?
風太鎖著眉思考了一會兒,從記憶里拽出了這個名字:“想起來了!是個叛徒,以前是港口黑手黨的五大干部之一,叛逃之后就沒有人知道他的蹤跡了。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還活著。”
說到這里,風太也有些訝異:“港口黑手黨絕不容忍叛徒。能夠叛逃兩年還活著,這人一定不簡單。”
山本武聽了解釋,思考片刻,恍悟了什么一樣左拳擊右掌:“我懂了!黑手黨游戲里面的第三類角色嗎?”
“……啊?”風太傻眼了,“也算吧,嗯……第三類角色,叛徒。”
我和reborn沒決出勝負,但再打下去沢田綱吉今晚就要流落街頭了。為了避免這種可憐的bad
endg,我和殺手對視一眼,默契地停下了手。
于是,沢田綱吉再抬起頭時,剛才魔幻的場景已經消失了,除了他的房間更加邋遢凌亂外無人受傷。我再次捧起涼了的茶:“第四類角色就是我這樣的,金盆洗手、與所有人無關聯的狀態。”
山本武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突然看向風太:“我很想知道,阿臨心目中重要的人排名?”
“……”眼睛不由自主地睜大,我看向山本武,黑發少年一臉天然地沖我笑:
“阿臨說自己和所有人都無關聯的時候……突然有些難受。”
他臉上笑意依然,卻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語氣一點一點地鄭重起來,到了最后,幾乎每個字都承載了相當的重量,好如羽毛載著心情:
“所以我想知道,阿臨心里有沒有重要的人?”
“……嗯,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我很想在阿臨心里有一席之地啊!”
說著說著,語氣又變得歡快起來了,只是摻雜了不太清白的期待,少年豎起拇指:“畢竟,我早就覺得阿臨在我心里很重要了!”
他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神情真摯,好像他的心里我確而是那個重要的家伙。
我垂下眼睛,不去看他。地板的圖案在我眼前流走得遠了,我漫不經心又不屑地想。
……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