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說:“我會看著你培養沢田綱吉,直到你成功或失敗。”
“到那個時候,我將得到我的答案。”
“靜候佳音。”
他離開了,到終于把獄寺隼人拔起來了的沢田綱吉面前去。我站了一會兒也跑了,因為看到不遠處風紀委員正在過來,要是被看到地上一堆水淋淋的炸藥,誰知道會出什么事。
……隔了老遠,我都能聽見沢田綱吉“冤枉啊——”的聲音呢。
·
并盛町是有咒靈的。
不過,咒靈的等級普遍不高,以四級的蠅頭為主,偶爾出現一個準三級的咒靈,定睛一看嘴里正念著“風紀委員”之類的字樣,我一揮手就能打散的程度。
雖然隨著我的到來,咒靈的數量和等級逐漸提高,但整體還是在可控的范圍里,故此沒有引起我的過多注意。
自那天分別后,獄寺隼人就成為了沢田綱吉的忠實跟班,成為了校園中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每天課間圍在窗子外面的女生更多了,我連睡覺都不得安生。
情理之外又意料之中的是,山本武也和沢田綱吉走得近了。每次聽到他喊“阿綱”,下一秒就能聽到沢田綱吉的聲音。偶爾,他倆會一起站在我桌子面前——以山本武為主,獄寺隼人站在遠一點的地方撇嘴——叫我起床。
“要一起吃便當嗎,阿臨?”山本武說。
“……我沒有便當。”
都說了,到底哪來的便當交友文化啊?
沢田綱吉小心翼翼地說:“那個……我有一份多出來的便當……”
“難道是給我特意準備的?”我盯著他看。
他戰術后仰,磕磕巴巴地答:“是…不是……呃,是媽媽做的——”
獄寺隼人很兇地幫腔,雖然看不出來是在“幫”,很不滿似的:“這可是奈奈夫人親手做的便當!給你吃,你這家伙應該感到榮幸至極才對!”
我轉而盯著獄寺隼人:“你是在嫉妒我嗎?”
“……你這家伙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啊!”
獄寺隼人的臉瞬間竄紅,聲音提高:“我才不會嫉妒!我可是要成為十代目的左右手的人!”
“那就是現在還沒成嘍,”我面無表情地說,“太自大了,阿綱你居然能容忍這家伙。”
我不懷好意地建議:“把他開除吧阿綱,你會找到更好的左右手的。”
沢田綱吉的臉漲得比獄寺隼人還紅,他眼神漂移,嘴里吐出一串意味不明的文字,倒是山本武靠過來攬著我的肩膀:“啊哈哈哈真是的,阿臨說得對,沒準阿綱未來的左右手是我——”
這個攪渾水的家伙在獄寺隼人跳腳、沢田綱吉手忙腳亂安撫前者的時候靠近了我,眼里閃著笑意:“故意用親近的稱呼為自己爭取有利的條件嗎?阿臨,你真狡猾。”
“阿武不也一樣嗎,”我說,“走吧,去吃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