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戳到了山本武哪根筋,他反應過來,收回目光“哧”地笑了起來,但并沒有嘲笑的意思。
相反,他笑完之后,看著我說:“阿臨比電視機上的大小姐更好。”
“嗯?”
“吃飯時太過風雅的話,就無法表現(xiàn)出對廚師的喜歡了吧?看到阿臨吃得那么開心,感覺老爸知道了也會超級自豪呢。”
“因為真的很好吃,”我沒有說話哄人的意思,并盛町真是藏龍臥虎,“山本君的爸爸真厲害?!?/p>
他又笑了起來,我不禁猜測他父親一定和他一樣很愛笑。
哪怕是我也無法對一個笑著的人生起厭惡。我們吃完了午飯,一前一后地回到了教室,坐到位置上時,我從抽屜中掏出了一個東西,拍他的肩膀。
他回頭問:“怎么了?”
“送給你,”我把護身符遞給了他,這是佐藤家近年崛起的根本,在黑市上有價無市,能夠抵擋二級咒靈的一次攻擊,而面前的人并不知道它的價值,卻珍惜地收了起來,表示會把它掛在書包上隨身攜帶。
中午就這樣過去了。
·
下午的課是家政課,我委婉拒絕了山本武的組隊邀請,因為我不想拖累一個可憐人。
他遺憾地說好吧,很快就被班上的女生熱烈邀請,甚至好幾個男生都主動來問他要不要組隊。而我初來乍到,本以為會沒有搭檔,誰知道組來組去,班上還剩下一個人和我兩兩對望。
“……”
真是不出所料呢,廢柴綱。
“事先說好,”我說,“把鍋炸掉之后請不用供出我?!?/p>
“為什么?”
“因為總感覺炸掉鍋的話不可能只是我一個人的錯?!?/p>
他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但迫于我的yin威,并沒有出聲反抗,而是縮著肩膀站到我身邊。
他很沉默,我也不說話,聽著他在我旁邊糾結(jié)地鉸著自己的衣服,半晌后,他終于欲言又止地道:“那、那我們就是搭檔了?”
“這不是肉眼可見的事實嗎?廢柴綱同學?!?/p>
他又憋住了氣,再次開口時,內(nèi)容卻出乎我的意料:“我,我是沢田綱吉,不叫廢柴……綱?!?/p>
“原來如此,廢柴綱是昵稱么?!?/p>
“怎么會有人把這種名字當成昵稱??!”他露出了勇于吐槽的表情,反應過來又低下了頭,“昵稱的話、應該是阿綱——之類的吧?!?/p>
“好的,阿綱?!?/p>
顯然這個稱呼比“廢柴綱”給他帶來的沖擊力還要大,他震驚地抬起頭來,眼睛睜得大大的,像一只警覺的兔子:“你——你……”
“我……”
他囁嚅地出聲試探:“阿、阿臨?”
我露出婉拒的表情來:“沢田君,我們還沒有熟到這種地步吧。真是太冒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