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折射著午后茵茵的陽光,亮得刺眼。雖然還在畏懼,卻擁有著這樣漂亮的眼睛么。
我在心里把他的價值往上提了一些,打斷他的糾結:“不用調監控。”
“太好了……話說回來我也沒有偷東西的膽子啊。”
“這個我也知道。”
“誒?誒?”
“沒發現么,我在開玩笑。”
“……誰會開這種玩笑啊!”意外地,他的吐槽力居然還可以,“是性質惡劣的玩弄吧!”
“性質惡劣的玩弄,應該是用幫忙的借口要求你值日,把工作都扔給你。”我收拾起東西——主要是把抽屜里的炸彈抽出來放回包中——站起來準備離開。
“你——你都聽到了?”
“完完全全地聽到了。”
我輕飄飄地勸誡他:“要是我,我就不值日了。直接走。第二天被罵的人可不是你噢?”
他低著頭,不說話,整個人看上去可憐得像被揪住耳朵的兔子。
想要反抗都沒有力量,更沒有勇氣的兔子。
雖說是勸誡,但我一點兒也不覺得他會聽從。膽小的人就是這樣的,因為勇氣的匱乏而屈腿彎腰地行走,寧可委屈自己,也不想去戳破可憐的現實。
我徑直離開了,沒有去看后續。反正明天到教室就會知道結果,何必耽誤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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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回家之后我開始收拾行李。
別誤會,我不是要搬家,而是整理我的吃飯家伙。我說了要炸天臺就是炸天臺,絕對不開玩笑。
正在我在爆破彈和裝甲彈中糾結選哪個為好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我接起電話:“你好,委托sharen請按一,委托叛逃請按——”
不對不對,我金盆洗手了。
“以上業務全部作廢,”我面不改色道,“還有什么事嗎。”
對面的人笑吟吟地說:“委托陪聊的業務有嗎?”
“沒有,”我說,“但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業內聞名的牛郎店,太宰君。在那里報我的名字可以打八折。”
“林已經是能打八折的熟客了么?”
“不,其實那個店是我的。”
“……”他微笑著駁回,“我是不會幫你增添業績的。”
我遺憾地放棄了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