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的眼睛當成鏡子,把有些亂的衣領整理好。他發現我的意圖后嗤笑了一聲,但居然沒有挪開眼睛。
我在原地轉了一圈。在他的眼睛里也轉了一圈。
半晌,他抱起手臂,評價:“挺漂亮。”
“只是‘挺?’?你真沒眼光。”
“哇哦。得了便宜還賣乖。要打架嗎?”這人兩句話就暴露了本質,我難得來了興致,于是就著羽織和他打了一場。他進步很快,飛快地向我逼近,我向后仰倒的時候,他的追逐仍然不停。
“砰。”
一聲很輕的爆破聲,我出現在他身后,有些得意地說:“想要追上我,你還不夠格。”
他“呵”了一聲,向我而來的影子保持著恒定的速度,幾若短暫的靜止。
——浮云比流水還要不定,比不定的線還要難以捉摸,不過。倘若他愿意短暫停下,這雙眼睛里也會有人的影子。
“……”
回憶結束。我做出評價:“傲嬌大小姐,算嗎?”
“呼呼呼呼、居然是這樣的評價嗎……”
小春和京子抱在一起發出了奇怪的笑聲。我被她們的目光刺得如芒在背,催促:“下一個呢?下一個。”
京子在本子上記著什么。我很有道德,我沒有偷看,小春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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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關于沢田綱吉。
最初的印象是:“怎么會有這么低存在感的人?”
第一眼時都沒有將他記住。
路邊被忽略的種子。灰撲撲的、沒有得到任何人的關注。或爾有人將目光投向他,
也不過是為了嘲諷、恥笑、欺凌。沢田綱吉給我的初印象,就是一個能夠被隨意捉弄的可憐小孩。
按照日本的成人規律,這孩子會按部就班地上完國中、高中,
直接進入社會、又或者僥幸地考上了大學,如此茍延殘喘地將自己的青春拖長四年。
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