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摸了摸她疼痛的脖頸,低頭一看發現紅了一片,氣得她在心中大罵賀缺雙標狗。不過罵歸罵,女人走了過去,問:“這妹妹哪兒病了?”
“發燒了。”
“那我給你開個退燒藥。”女人在藥柜里翻找著:“然后你就可以走了,也不需要占我一個床位。”
“她燒得厲害,需要吊水。”
女人剛想反駁說只是發燒而已,但看賀缺那嚴肅的樣子,女人還是選擇閉嘴。她隨手拿起掛在一邊的白大褂套在身上,然后便開始準備給阮芽打點滴。
賀缺隨手將阮芽臉上粘著的頭發撥到耳側別好,然后他看著那尖細的針,冷聲說:“別戳疼了她。”
女人心說笑死,她才是醫生好不?不過想歸想,她倒是沒打算對這無辜妹妹下狠手,正欲扎針的時候,她看清了阮芽的臉,動作不由得頓住了。
“你是誰?為什么會和芽芽在一起?”女人從白大褂外側的口袋里摸出一把手術刀,對準賀缺。
賀缺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說:“別廢話,扎針。”
女人抿了抿唇,也意識到賀缺對阮芽沒有惡意,她將手術刀放到一邊,說:“還是不扎針了,讓她吃退燒藥,吃完睡一覺就好了。”
“不要耽誤時間,扎、針。”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賀缺總覺得阮芽的額頭越來越燙了,所以他當然不會接納女人的意見。
“……行吧。”女人看了眼阮芽通紅的小臉蛋,說:“我聽你的,你說扎就扎唄。”
女人的手法很干脆利落,直到阮芽開始打點滴,賀缺的面色才略有松緩。
夜色漸濃,女人在一邊昏昏欲睡,但賀缺還很精神的盯著輸液管里一滴一滴的藥水看,仿佛不知疲憊。
女人看了眼賀缺紅腫的嘴角,又看了看阮芽破了的嘴唇,輕聲嘟嚷:“好家伙,兩個病患病得還挺曖昧。”
末世第二十年
因為得到了及時的治療,甚至于阮芽一晚上時間還被扎了兩次針,吊了兩瓶水,她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
賀缺在天快亮的時候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沒那么燙了,才稍微閉了會眼,趴在病床邊睡了過去。
很快便到了天明時分,清晨的第一束光雖然沒能透過厚重的窗簾照進診所中,但那溫暖的熱度依舊能夠喚醒處于睡夢中的阮芽。
阮芽烏黑纖長的睫羽輕微的顫了顫,而后一雙漆黑清澈的眼眸便露了出來,先入為主的倒映著趴在病床邊休息的賀缺。她剛剛睡醒,還有點懵,但她還是記得自己生病發燒了,那賀缺應該是在照顧她。
阮芽感動不已,她看著安靜的賀缺,忽的想到了她剛把賀缺帶到家里的那個晚上,她也是這樣在旁邊照顧的,后來不小心睡著了,先她一步醒來的賀缺卻好沒良心的把她給吵醒了,她可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