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缺本來已經收回了目光,但因為阮芽說了這么一長串話,他又朝著冬至看了過去。這一看不要緊,直接對上了冬至綠油油的眼睛,他忽然覺得哪里有點不太對勁兒。
“你……阮芽,你確定冬至是只狗嗎?”
“當然。”阮芽放下筷子,朝著冬至招招手,說:“冬至到我這兒來。”
冬至立刻放下正在吃的飯,歡快的搖著尾巴靠近了阮芽,蹭著她的手掌心。
賀缺借著冬至靠近,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它,還是確定它并非一條狗,而是只實打實的狼。
也不知道阮芽是怎么教的,能把一只桀驁不馴的野狼訓成搖著大尾巴的傻狗。
阮芽撥弄了一下冬至脖頸上用柔軟稻草編織的項圈,說:“當時冬至的脖頸上是一個生銹的鐵制項圈,已經快要將它勒死了。我花了好大的功夫,甚至還被這個小壞蛋咬了一口,才把項圈摘下來。后來它不配合治療,也不愿意進食……我真的用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才讓它接納我。”
賀缺聽著,心說阮芽可能是誤會了,冬至脖頸上的可不是什么項圈。到末世
末世第二十年
阮芽昨天晚上在吃晚飯前就已經編好了一個新的背簍,她甚至還有閑工夫編了第二頂草帽,因為她那一頂送給了賀缺。
阮芽的手很巧,一頂普普通通的草帽也編得精致漂亮,她為了和賀缺的那一頂有所區別,她還用稻草編了一對小花,別在帽檐上面。
今天清晨的陽光依舊很大,臨近出門前她就戴上了草帽,朝著賀缺晃晃腦袋:“好看嗎?”
賀缺打量了一下她,她穿的和平時并沒有區別,衣裳的顏色很素,也很干凈溫柔,正如她這個人一樣。阮芽當然好看還是好看的,可是怎么突然這么問他?
“好看嗎?”阮芽看他不說話,就又問了一遍。
賀缺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說:“好看。”
“可是你為什么盯著我的臉看,我問的是我的帽子好不好看。”
賀缺:“……”
賀缺慌了那么一下,立馬就鎮定的回道:“帽子好看。”
“當然,我花了好多精力呢,平常我可不會有時間來弄這個。”
賀缺聞言,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可以稱之為不倫不類的t恤,嘗試著說道:“那我身上這件衣服呢?”
“嗯……”阮芽當然不會說她不喜歡動針,連自己的衣裳都是隨便縫的,更何況是別人的?她避重就輕的道:“后山有針線,還有布料……你會嗎?我可以教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