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安靜的站在原地,看他身形矯捷如燕,一下子就跳到了上面。她眼中流露出驚訝與贊嘆,然后好奇的問:“你的身上這么好,為什么不昨晚就上去?在坑底過夜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賀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大概他的腦袋前幾天的時候真的被阮芽一鋤頭給砸壞了。
“你還上不上來了?”賀缺拒絕回答阮芽的問題,并且問道。
阮芽當然還要上去,所以她雖然疑惑,但依舊非常識趣的沒有追問。她拎著鋤頭,說:“那我把我的鋤頭和水囊先扔上來,可以嗎?”
“扔吧。”
“我扔的不是很準。”
“我接的準。”
“我知道。”
賀缺后腦勺隱隱作痛,他總覺得他被阮芽給內涵了。
阮芽并不是在謙虛,她真的扔得非常不準,但好在賀缺接得很準,將她的東西放到一邊后,朝著坑底的阮芽伸出手。
阮芽踮起腳,伸出左手。
陽光撒進坑底,打在阮芽白皙的手背上,清晰明了的可見她的手和賀缺的手相距有一臂之長。
“你的手太短了。”賀缺坐在上面,俯視坑底年輕的姑娘。
阮芽不假思索的反駁道:“為什么不是你的手短?”
“你能不能不要把時間浪費在耍嘴皮子上。”賀缺平靜的說道。
阮芽輕哼了一聲,意識到現在并不是反駁的最佳時機,就沒再說話。她在嘗試了盯著賀缺的目光原地笨拙的蹦噠了幾下之后意識到這樣是抓不住賀缺的手的,然后她嘗試著學賀缺做一個助跑跳起來。
只不過很顯然,她的腿部力量遠不能支撐她跳得那么高,她本以為不會成功,卻沒想到賀缺還是抓住了阮芽左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