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缺當然不會,他也不想再穿著拼接t恤了,他打算找個時間再去一趟城邦。
他擺擺手,說:“算了。”
“讓我再看一看你的傷口,如果沒有關系的話,我們就出發。”
賀缺彎腰讓阮芽檢查了一下他受傷的后腦勺,阮芽也沒有發現有什么大問題,他出去活動活動能痊愈得更快。
不過……
阮芽轉身從一邊摸出一盒藥膏,打開,賀缺立刻嗅到了清新的藥味。她說:“你的臉上再抹點藥膏吧,這樣明天看起來會好看一點。”
阮芽說著,想,她大概還沒有見過賀缺臉上沒有傷的樣子,他的臉上,不是血痕就是青紫,甚至還有傷疤,這讓他始終看起來很狼狽……狼狽又好看。沒有傷痕應該會更賞心悅目。
“隨便。”賀缺接過藥膏,洗干凈手,按照阮芽的指示開始往臉上涂抹藥膏。他一邊問:“你這是跟誰學的?”
“和媽媽。不過媽媽沒有教我太長時間便離開了,她在臨走前給我留下了很多有關于中醫的書籍,供我學習。”
阮芽沒有多說她媽媽的事情,賀缺也不打算多問,點到為止。他很快就將藥膏抹好了,正在算把盒子蓋上的時候,阮芽又說話了。
“還有身上,你的身上應該也會有傷口。”阮芽指了指賀缺露出來的小麥色手臂上蜿蜒的傷痕。
賀缺耐著性子把阮芽指的地方抹上藥膏,好了之后,他看阮芽還要說話,不由得挑了挑眉,調侃道:“身上是有,你要看嗎?”
阮芽微微抬眸,目光落在賀缺臉上,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賀缺話剛脫口而出就意識到不妥,他和阮芽應該還沒有那么熟悉,他剛打算自說自話圓上,阮芽就道:“如果你需要我幫助的話,我可以看。”
“不用!”賀缺下意識的拒絕。
阮芽輕笑了一聲,說:“你為什么這么容易害羞呀?明明我們的身體構造差不多呀,你有的我都有。”
賀缺:“?”這小笨蛋。
賀缺不想和阮芽討論這個曖昧的問題,他逃也似的回了小木屋,聽阮芽的話給身上上藥。等到上完藥之后,賀缺便和阮芽一起去——撿垃圾。
如今早已經步入季夏,天氣炎熱得不像話,光是走在焦黑堅硬的廢土之上,便是一種折磨。
賀缺的耐力很好,他擔心的是阮芽,不過顯然是他多慮了,因為這么多年來阮芽都是這么過來的。她只需要一頂草帽,便能堅持下來。
賀缺跟隨著她的步伐,將污染了大地的垃圾一點一點的撿進他身后背著的背簍中。偶爾碰見不起眼的野草的時候,阮芽還會將水囊傾倒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