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丟了,不知道哪去了。剛才太著急了,都沒注意到他。”
阮芽有些擔(dān)憂,李曼已經(jīng)拉著她去處理耳朵的傷口了。裴澈將李曼放在地上的行李箱擦干凈上面的鮮血放好,然后也走了過來。
李曼一邊幫阮芽處理耳朵,一邊唉聲嘆氣:“太倒霉了,為什么幸存者基地的人會忽然跑這兒來呢?那群人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不止是我們這里,隔壁的城邦也是這樣。幸存者基地似乎要依靠他們手底下的兵士擴(kuò)大領(lǐng)土,收服城邦。”穿著樸素、氣質(zhì)清冷的裴澈淡聲說道。
“可別,要是按他們幸存者基地的那一套來,我以后可別想吃飽飯了!”李曼眉頭緊鎖。
阮芽另一只耳朵還很靈光,她有些好奇的問:“你們對外面、對幸存者基地都很了解嗎?”
“嗯。我倆都是從幸存者基地出來的。”李曼怕阮芽聽不見,對她說話的時(shí)候特意拔高了聲音:“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會兒,你不是給了我食物和水嗎?我就是那會兒跑出幸存者基地的。”
裴澈接著李曼的話說道:“幸存者基地不是很適合我們生活,所以還不如出來討生活。現(xiàn)在衣食無憂的,挺好。”
“對啊,我還有從幸存者基地進(jìn)藥的渠道。我現(xiàn)在吃得飽餓不著,真的很好,但沒想到他們那么陰魂不散,不定打的什么如意算盤呢。”
裴澈憂心忡忡的說:“我覺得事情不會太簡單。我今天出去了一圈,發(fā)現(xiàn)他們借著找人的名義,在抓人。他們該不會又是要……”
“不會吧?我聽說早幾年他們的研究所被燒了,那群黑心肝的科學(xué)怪人全都死了。又有新人出來了?”
“不確定。”
阮芽安靜的聽著他們說話,聽到“研究所”時(shí),她心中微微一動。
他們說話的功夫,阮芽的傷口也勉強(qiáng)處理好了,按理說阮芽本該休息,但她聽說裴澈花店的后院收留了一些受傷的人,她便和李曼去了后院。
這些人大多是為幸存者基地的人所傷,橫七豎八的倒在后院,看著頗為觸目驚心。
阮芽抿了抿唇,臉色有些難看。李曼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她自己心里同樣不好受。
阮芽蹲在傷員的旁邊,耐心又細(xì)致的開始處理傷口,每經(jīng)過一個(gè)人,她都會在對方的手中,放上一粒種子。
“會平安的。”她衷心的祝愿。
等到為他們處理好傷口,已是午后。阮芽沒有胃口吃飯,她想去外面看一看。
她已經(jīng)可以想象,外面是如何的慘狀。
往昔白日里人聲鼎沸的城邦,此刻一片死寂,有傷者倒在地上無人問津,幸存者躲在家中不敢外出……
阮芽從未想過,她會看見這樣的慘劇,鮮活的發(fā)生在她的面前。
為什么?
她不能理解。
阮芽有些恍惚,甚至連前方一隊(duì)幸存者基地的人走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好在一只手從旁邊的建筑伸出來,將她拉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