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有些迷惑地看向你。
盡管開了一些燈,然而那些燈光并不能完全照亮整個過道。
站在樓梯上的你像是黑暗中的貓,臉上的表情掩在漆黑之中模糊不清,只有看不出情緒的雙眼微微反射著燈光,在一片陰暗中閃著異常的光亮。
北略帶遲疑地呼喚:“xx?”
身影動了動,你往后退一步,站到了房間門口。
房間內(nèi)的光源終于照亮了你的臉龐,北也看清了你的表情。
在燈光下照亮的一瞬間,你的神色一如往常的輕松自然,沖著北笑著勾勾嘴角,你推開房門:“我等梅干等了好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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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站在樓梯那里,要是著涼讓發(fā)燒變嚴(yán)重就不好了。”
走進(jìn)房間后,把裝著梅干的豆皿放在白粥旁,北看著你稍顯疲憊的臉龐,理智按捺下想要觸摸你額頭的沖動,手指卻還是不自覺地在桌面底下輕輕動了動。
你嬉皮笑臉地湊上前去:“那當(dāng)然是要聽聽,你們有沒有趁著我不在,在背后聊我的壞話啦。”
“在背后說別人的壞話是不禮貌的行為,我不會那樣做的。”
頓了頓之后,似乎意識到這樣似乎對身為長輩的你的母親不是很禮貌,北又補(bǔ)充道。
“你的母親也沒說你的壞話,她還夸了你,說你是令她驕傲的依靠。”
“啊——”
你重新在桌前坐好,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語調(diào)繞了好幾個調(diào)子,發(fā)出一聲意外不明的長長感嘆,對你母親的夸贊不置可否。
放下碗,你盯著粘稠的白粥,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片刻之后,你才抬起頭,對著北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輕聲說:“那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對北端上來的梅干視而不見,你端起白粥,仰頭把碗內(nèi)的白粥一飲而盡后,放下碗:“我會成為她的依靠——因?yàn)槭俏液退@么說的。”
你把碗再次放下,盛有白粥的碗空空如也。
桌上只留下一碟未動的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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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體恢復(fù)得很快,沒等北第二次去你家探訪,隔天你就又活蹦亂跳地出現(xiàn)在了排球部里。
回憶起在你家里發(fā)生的一切,北總覺得自己明明一切記憶都清晰,但他仿佛就是什么東西都沒抓住。
像是空氣,存在于某處的東西,卻無法識別出來。
以至于當(dāng)你重新和往常一樣地出現(xiàn)在排球部的體育館內(nèi)時(shí),北甚至產(chǎn)生了他是不是只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的錯覺。
“我又滿血復(fù)活啦!”
精神滿滿地出現(xiàn)在體育館門口,一手提著書包,一手胳膊下夾著文件夾,你沖著排球部的眾人高聲叫喊。
反應(yīng)最快的宮侑一下子就沖了過來。
“噢噢噢,前輩,身體感覺怎么樣?還會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