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玻璃隔音很好,外面的人完全不受影響。
宋云菲錯愕的看向身邊的宋父:“父親……你怎么能這么做?這是欺騙!”
宋父看著手中的資料,不以為然:“我在解決你的后顧之憂,讓他以為你死了,你和他就可以徹底斷了。”
宋云菲說不出一個字。
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能坐在車里,看著齊明稷跌跌撞撞來到燃燒的出租車前,癱倒在地,痛苦嘶聲。
宋云菲不熟練的關(guān)上煤氣灶,然后端著盤子走到餐桌旁,將剛做好的糖醋小排放在齊明稷面前。
她看上去有些緊張不安,像那種考試前沒有復(fù)習(xí)的學(xué)生。
“我很久沒做過了……不知道味道變沒變。”
齊明稷看向她,她黑色的毛衣外穿著他以前買的碎花圍裙,看上去怎么都有些滑稽。
他想著該給她留點面子,忍著沒笑,拿起筷子夾起一塊小排放到嘴里。
甜酸適宜,肉質(zhì)滑嫩。
齊明稷吃的眼睛都一亮:“好吃,和以前一樣好吃。”
宋云菲如釋重負,終于露出笑意。
她在他身邊坐下來,伸手握住他沒拿筷子的那只手:“那我以后天天給你做,好不好?”
以后。天天。
齊明稷咀嚼的速度變慢,等吐出那塊骨頭,他放下筷子看向宋云菲:“我們不說以后,先說現(xiàn)在……你覺得你家里會任由你這樣離開嗎?”
“八年前他們能用那樣的手段分開我和你,八年后,他們就會變得心慈手軟了嗎?”
宋云菲的眸光一點點暗淡下來。
她其實并不想談?wù)撨@些,她終于堅定下來想和他在一起,她想要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可正如齊明稷所說那樣,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決的。
現(xiàn)實的問題仍舊擺在他們面前,不知道宋家還會做什么,而如果他們真的有所動作,他們能抵抗的住嗎?
宋云菲垂下眼睫:“不管他們要做什么,想做什么,我都不會再離開你了。”
“我可以不要宋家的一切,反正從一開始,那些就不是我想要的。”
齊明稷從她的語氣里聽出她的堅定。
他反握住她的手:“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那就按照你想要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