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一天,她得到了齊明稷的死訊。
手機在這時候響起,是助理肖鄢打來的。
接起,她說:“宋總,查到了,兩年前齊先生并沒有上那趟飛機,坐了后面的那班去了紐約。”
宋云菲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冷光:“當時的名單?”
“航空公司當時提供的名單是乘客名單,他們也是后面查的時候才發現有一些人沒有在飛機上,他們不知道我們要找的人正好沒有上飛機。”肖鄢回答。
宋云菲沉默了瞬:“那他的失憶是怎么回事?”
肖鄢那邊傳來紙頁翻動的聲音:“在兩年前,齊先生在杭州的醫院被確診為阿爾茨海默癥。這點也從紐約的醫院得到證實,齊先生這兩年在接受治療,但……”
“齊先生的病并沒有好轉,他只能勉強記得幾個月之內的事情。”
阿爾茨海默癥。
宋云菲捏著手機的手指微微蜷緊。
當時在溫心暖的葬禮上,他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病了,可他一個字都沒和她提起。
他想忘記她?
宋云菲想著這個可能,又想起下午齊明稷看自己的眼神,心臟傳來細小密麻的疼。
她的沉默讓那邊的肖鄢猶豫出聲:“宋總?”
“我知道了。”宋云菲淡淡道,“明天上午他和那個律師到公司后,你直接把他們帶到我辦公室。”
“好的,宋總。”
……
晚飯吃的是聚寶源的涮火鍋。
安娜對老北京麻醬的評價是:很粘稠,很香很濃郁,但她感覺上口腔被糊上了一層水泥。
齊明稷倒是吃得很快樂,他在紐約吃那些沒有營養的油炸食品早就已經吃膩了。
吃完晚飯,兩人都想散步消消食,于是決定徒步走回酒店。
不知不覺又聊起宋云菲。
“我見過太多大老板了,但沒有一個像宋云菲那樣,光站著那就給人一種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安娜這樣評價,“你知道我中文不好,希望明天一切順利。”
說起她,齊明稷卻想起在樓道里宋云菲喊他名字時,他心臟莫名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