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稷莫名心尖一顫,彷佛他的靈魂變成一根琴弦,被一雙漂亮的手輕輕撥動。
這一下他怔在原地,沒來得及收回手。
宋云菲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身前拉了一步:“你剛才叫我什么?”
她手指收緊,力道并不輕,齊明稷甚至好像感覺到她滾燙皮膚下流動的血液。
他下意識想抽回手:“宋總……”
宋云菲卻沒讓他有機會逃離。
她凝視著他的臉,從眉毛到嘴唇,從頭發到下頜,還有他右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不可能認錯,也不可能存在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的人。
她可以確認他就是齊明稷——她以為兩年前死去飛機墜毀里、被她祭奠了兩年的齊明稷。
但他是怎么回事?
他看她的目光是尊重平靜的,對她說話的態度是客氣禮貌的,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那樣。
不,不是像。
他對她就是在對一個陌生人。
他不認識她了?
所有問題壓在宋云菲的舌根,因為知道不會得到答案,問出來也沒有必要。
至少現在見到他,他好好的,一點事兒都沒有。
宋云菲手指緊了緊,復而松開:“neverlose律所,你從紐約來?”
齊明稷微微一怔,訝異于短短幾秒內眼前女人神情的迅速轉變。
她現在這幅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樣才是她最真實的樣子。
他心想著,背過手揉著已經發紅發燙的手腕回答:“是。”
安娜終于從錯愕中回過神,接過了話頭:“宋總,我們受‘golde’公司的委托而來。針對三個月前宋氏集團無故毀約的行為,我的委托方希望……”
“你們律所都是在樓道里聊案子?”
宋云菲淡淡看向她,空氣里瞬間迸發出寒意。
安娜一下噤了聲,如果不是齊明稷還在,她大概會后退好幾步。
女人現在這個模樣才是宋氏集團掌權人真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