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暖卻說:“她要結婚了。”
我失聰了。
我一定是失聰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會聽見這么傷人心的事?
我死死攥著手,掌心被指甲摳出一個又一個青白的月牙,甚至隱隱有血絲。
“你確定嗎?”
溫心暖嘆了口氣:“明稷,其實從知道宋云菲的身份開始,你就該明白的:你們的這段感情就注定會無疾而終。”
“我們這個圈子,家族和地位是最重要的,沒人能逃脫這條無形的規則,宋云菲也一樣。”
“而你,無論是身世、工作還是前景,都配不上她。”
家族地位,無形的規則。
聽著這兩個詞,我何嘗不懂。
都說相愛能排除萬難,可有的時候,只是因為不夠難而已。
愛情,從來都打不過現實。
我被迫接受了宋云菲要結婚的現實,卻還是想問:“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誰?”
“宋云菲的……未婚夫。”
說出這句話時,我嗓子像吞了刀片一樣,呼吸間都是血腥氣。
“他叫岑旭堯,家世背景和宋家不相上下,和宋云菲一樣,他也沒有順從家里從政,而是開了一家自己的醫藥公司,資產……很多。”
溫心暖柔和的聲音講述著另一個男人的順遂生平。
原來這就是門當戶對。
我看著自己著逼仄的出租屋時,更加恍然大悟。
“你有他的照片嗎?”
“沒有,但我可以帶你去見他。元宵那天我們約了去郊區放煙花,岑旭堯也會去。”
聽到溫心暖這話的時候,我其實第一反應是不想去。
懦弱也好,逃避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