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就乖乖坐下,然后抬起屁股,在霍宗池的腿邊繞來繞去。
霍宗池伸手把云頌拉起來,云頌驚魂未定,盯著狗的動靜,只見它已經繞到自己身后,去聞他掉落在地上的東西。
“肉,肉在里面,”云頌指著那堆東西,他沒有辦法地朝霍宗池靠近,可憐地祈求:“我怕狗。”
“這有什么好怕的,”霍宗池面色不悅,彎腰去撿菜,“他如果會咬人,早就下口咬你了。”
云頌問:“這是你的狗嗎?”
霍宗池說:“不是。”
袋子破了,霍宗池撿完東西就順手抱進了廚房,因為全程被身后的人拉著衣服,他走得很慢。
“要我說幾遍,他不咬人。”
“可是我怕。”云頌畏首畏尾地四處看,“他真胖,撲過來就像人一樣。”
霍宗池不是很和善地提醒他:“沒有人會撲你。”
云頌洗了個手,答應說:“是,是。”
又轉身問霍宗池:“怎么這么早就醒了呢?沒有睡好嗎?”
霍宗池臉色一變,說:“你胡說八道什么?”
云頌抬起頭,用干凈毛巾擦干自己的手,從里面有找出自己的南瓜餅,溫度適宜,他裝作剛才只是自己一時失口,無辜且淡定地問:“什么?”
霍宗池懷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什么什么?”
“沒什么,”云頌咬了一口南瓜餅,說,“我以為我幻聽了呢。”
云頌望出窗外,那條壯得像頭小豬的白色大狗趴在地上專心地啃一根骨頭,霍宗池正叉腰站在他的面前,好像在他說些什么。
他費了很大勁才把狗拴上,云頌在廚房擇菜時,聽見他動靜很響地找東西,最終不知從哪翻出來一條繩,帶著別扭哄騙的語氣把狗牽出去。
云頌心里想到,霍宗池不在特定時候發火的話,其實是個蠻好說話的人。
可能就是以前云頌不經意的頤指氣使給他留下心理陰影,才讓他埋下了這么多仇恨的種子。
這么一想,他的確該為霍宗池現在的易怒付很大責任。
但要搞清楚是責任與關心,不能夠夾帶個人情感。
云頌頓悟,在這過程中霍宗池曾經好心提醒過他多次“不關你的事”,是他自己理解不夠徹底,再一次誤解霍宗池的“好心”!
所以即使他會因此痛苦,也是自找的對嗎。
煮了一鍋小米南瓜粥,林景聲沒起,云頌剛準備上樓去叫人,一位陌生客人從樓上下來,云頌打眼一瞧,客人正臉比昨晚見過的模糊側臉還要帥氣。
客人先是四下看了一圈,直接略過眼前的別人云頌,問霍宗池:“我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