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全都是因為你。”
頌寶os:又來了。
“……是嗎。”
云頌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聲音隔很久才在這狹窄密閉的空間中響起,心跳在瞬間加速后導(dǎo)致大腦充血,緩過這一陣,云頌才有確切的感受。
很失落,即使是用最輕松的語氣說任何回答,都難以掩飾他的失落。
是嗎,終于成了同性戀了,我守得云開見月明了嗎?恭喜恭喜,同喜同喜。
該這么說嗎?
不對。
該說你同得太遲了,是因為我嗎?不見得吧,說得好像你身邊沒有男的一樣,雖然跟我是第一次,但是和人約起會來也沒有心慈手軟,陰晴不定,誰知道你睡一覺起來會不會講昨天你只是開玩笑。
還是因為同情呢。
說變成同性戀也不是就代表喜歡我,說話為什么只說一半呢。
不過喜歡也沒有用,遲了,霍宗池,我已經(jīng)決定去養(yǎng)牛,我們不再適合,必須向前看。
跟你在一起我并不快樂,遲了。
云頌想得恍惚,覺得像是有人朝他扔了一塊大石頭,心中泛起的不是點(diǎn)點(diǎn)漣漪,而是巨大的波動,大到他思考受限,炸出他許多壓箱底的想法。
指尖跟著發(fā)麻。
“是嗎?”
等待他反應(yīng)良久的霍宗池因為云頌的這一句話臉色微變,鼻翼顫動哼了一聲,說話氣息粗重,“你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了吧。”
“我知道?”
車壓過一個減速帶,霍宗池速度不減,云頌身體狠狠震動,讓他此刻漿糊一樣的腦子又受重創(chuàng),他望著霍宗池的側(cè)臉,只覺得車內(nèi)空氣變成一團(tuán)流動的龍卷風(fēng),一下?lián)溥M(jìn)他的口鼻里叫他喘不過氣來,變得毫無邏輯可言地說:“你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喜歡男人都是我給你下迷魂湯導(dǎo)致的嗎?我是個心狠手辣狡猾有手段的人,是我蓄意勾引你,把你變成這樣的。你是想這么說嗎?”
“我說我不要來金水灣,你讓我來,我說不要在里住,你讓我退租。叫我不準(zhǔn)兼職,沒收我花兩千多買的電瓶車,還控制我玩手機(jī),檢測我的行蹤,和我上床,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云頌從來沒覺得霍宗池幫他還債就是拯救他,因為只有他自己才能真正拯救自己,債主不過是從一群人變成一個人,他根本不知道以后霍宗池幾時突然冒出念頭叫他還錢,看起來暫時松了一口氣,不用每個月把日子過得緊巴巴,實際上褲腰帶直接拴到了嗓子眼,他根本就沒氣了!
“我沒有這么說你又在瞎想什么?”霍宗池不是在開車,真想好好摸一下云頌的腦袋是不是在發(fā)燒。在家里還那么溫順出來就變了,外邊空氣質(zhì)量有毒嗎?
怎么一開始追著他跑的不是云頌嗎?說不會喜歡也還要追的不是他嗎,拿他衣服當(dāng)枕頭睡半夜還親他的那個人不是云頌嗎。
在陳立提供的裕市保姆平均薪酬的基礎(chǔ)上上他明明已經(jīng)開出超三倍的工資,還時常在一些小物件上額外進(jìn)行補(bǔ)助,很清楚記得那輛電瓶車的錢他也加進(jìn)打給云頌的買菜錢里,如果不是云頌?zāi)J(rèn)電瓶車被他買下,這筆錢他為什么不還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