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田嘯還想對他說點什么,自從去年的蘊華分給他一個小合作結束后,他一直沒有幾乎再搭上這條線,但霍宗池技巧十足地結束與他的對話,末尾只丟下一句改天再聊。
唐田嘯看見霍宗池用對自己判若兩人的姿態,對云頌說上車。
他愣了愣,識趣地退到后面,時不時裝作沒有痕跡地看他們兩眼。
云頌說:“但我的電瓶車還停在那兒。”
霍宗池說行,徑直走到云頌的電瓶車后座上坐下,說你載我。
因為腿太長,即便他已經完全坐下腳也貼在地面上,好像坐的是個玩具車。
“那也不行我只有一個頭盔。”
霍宗池盯著他,目光如銳利如劍刃,“如果你想在這里說話的話,我也不介意。”
停車場的位置是靠近醫院門口的十字路上,往來車流多,人也多,光是唐田嘯剛才拉扯他的時候就已經吸引不少目光了,云頌妥協,說那就上你的車吧。
霍宗池點了下頭,隨即撥了個電話,拿過云頌的鑰匙走到還未離開的唐田嘯面前,請他幫一個忙,等待自己叫來的人到這里來取云頌電瓶車。
云頌打開后座門上了車,聞見車內一股很淡的煙味,他皺了下鼻頭嗅了嗅,霍宗池即刻就將車窗放下來。
“到醫院來干嘛?”
云頌說:“來隨便看看,你來干嘛?”
霍宗池說:“跟你一樣,隨便看看。”
云頌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不簡單,他還特意避開霍宗池之前提過的什么自家醫院,也沒有在他去年住院的醫院掛號,霍宗池應該不會是來找他的。
“說說吧,怎么回事呢,云老師。”
云頌從后視鏡中看見他閃爍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是一下子恢復記憶了,覺得腦袋事情太多承受不了,所以才往醫院跑嗎?還是和以前的朋友一起來醫院玩玩?”
“怎么不說話……哦,難道是只想起來一部分,但還沒有把我想起來嗎?”
云頌沉默良久,知道瞞不過,便開口問:“記不記得你有那么重要嗎?”
“重要。”
霍宗池的臉色陡然一變,“很重要,當然重要,你不要告訴我,你覺得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