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工作的時候掃臭果子,掃到霍宗池的鞋上。
穿什么風衣像heishehui。
霍宗池手上夾著跟點燃的煙,朝他點了下頭,進去超市提了瓶礦泉水。
云頌回到收銀臺后面,商品掃碼,畢恭畢敬說霍先生好,收你一百塊。
“什么時候下班?”
云頌說九點半。
“一起吃飯嗎?”
“沒空。”
“有約了?”
“沒有。”云頌數清零錢,說:“誰那么晚吃晚飯就是不想吃。”
“九點半下班不餓么?”
云頌說回家煮面吃。
“吃不膩。”
云頌給他錢,說找你九十八,慢走。
霍宗池沒說什么,拿著水走了。
云頌看見他上了那輛黑色大奔,超市里其他人向他投去打量的視線。
云頌不太舒服地擺弄面前的物件,幾個促銷也沒賣出去的零食,一盒電池,還有上個客人結賬時退掉沒來得及放回去的蜂蜜糖漿。
他忽然一陣心口難受,他錘了下自己的xiong口。
外面哪里還有車的影子。
真是立場不堅,沒有出息!
寒風凜冽,云頌裹緊外套走得很快,從超市出來他就覺得身后不大對勁,像有什么看不著的東西撓他后頸,弄得他心里毛毛的。
回頭兩次什么也沒看到,反倒是幾片枯掉的落葉乘著風拍到云頌臉上,云頌騎在電瓶車上差點重心不穩摔下來。
城市邊緣地帶一過晚上八點就安靜得嚇人,尤其到了秋冬季,入夜早,天氣又冷,路上就更沒什么人,云頌還沒到家門口就開始掏鑰匙,剛轉動一個圈,身后傳來不小的動靜,踩在草皮上的沉悶腳步聲讓云頌頭皮發麻。
“云頌。”
“啊”
“是我,”看見揮著拳頭轉身的云頌,霍宗池向后一躲,手中塑料袋發出雜亂響聲,他舉了個雙手投降的動作,淡淡看著云頌,“嚇到了?”
云頌的拳頭硬生生停在空中,見來人是霍宗池,長嘆了一聲,肩膀耷拉下去,惱怒道:
“干什么不出聲你嚇死我了!”
霍宗池說:“我一直都在你后面,你沒看到。”
“我眼睛有沒有長在后邊,當然沒看到。”
云頌強作鎮定打開門背對著霍宗池換鞋,悶悶不樂地把鑰匙甩到柜子上朝里走,“這么晚了你跟在我后面也該說一聲,成心的吧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