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和人一起散步到坐下,眼里洋溢著幸福快樂的人,不是云頌是誰呢?
霍宗池坐在辦公室里,下意識地抬頭眨了眨干澀的雙眼,沒有看見墻上的鐘表,才意識到現在自己戴著腕表。
他應該早就習慣這種不同于以前的看時間的方式,但不知道為什么,當他面對云頌,甚至如同現在僅僅是思考到云頌時,很多事總會回到原本的樣子。
他會有一種莫名其妙抬不起頭的感覺。
他比云頌大八歲,認真算起來,是合理跟云頌能夠產生代溝的年紀。
霍宗池買的禮物不是衣服就是鞋,有個精致的小盒里還裝了一只表,云頌試戴了一下,尺寸倒是很合,但表盤邊上的鉆太閃亮,亮到云頌認為即使給他這樣的人戴上也會被人認為是贗品的程度,所以云頌試了一下又仔細放回去。
云頌抱著那堆衣服上樓準備休息,發現霍宗池的臥室門沒關,像是特意沒關在等他。
“進來。”霍宗池叫他。
站在門口的云頌看見暖光床頂燈下的霍宗池,忽然福至心靈般哦了一聲。
“我感覺你有哪里不太一樣了!”
在床上翻了十多分鐘書實際一頁都沒有完整看完的霍宗池眉頭一挑,問:“有什么不一樣。”
“是不是頭發短了?”
“太長影響視線,”霍宗池把書又翻了一頁,緩慢地說,“剪了點。”
云頌說挺好的,短點顯得精神。
霍宗池問你覺得我不精神?
“怎么可能。”
云頌笑了笑,看見霍宗池不高興了,他覺得舒坦了一些。“謝謝你的禮物,等我把東西放好洗個澡再來好嗎?”
夜深了,霍宗池關了燈,云頌洗得一身暖烘烘的,躡手躡腳到霍宗池的另外一邊爬上床。
覺得霍宗池很有可能在裝睡,云頌身上還冒著熱氣,趴在霍宗池耳邊盯著他問做不做。
霍宗池做了個趕走他的手勢,說你當我精蟲上腦呢?
“不做算了。”
霍宗池說別睡,我有話問你。
云頌也做一個擺手的動作,說別問,你一問我也有話想說,說多了你不愛聽。
霍宗池覺得好笑,“你有什么可說的?”
“是吧?”云頌看著他,問:“你找人跟拍我什么意思我現在是又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