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玉哼了一聲,背靠在沙發上,用一種怪異的,貌似不用霍宗池說什么她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眼神對著霍宗池,說:“你害怕我對他說什么,還是怕我傷害他?竟然把他叫到樓上去躲好。”
霍宗池眉頭緊鎖,“你怎么會這樣想?只是覺得有他在不好說話,你要跟他講什么,叫他下來不就行了。”
是這樣嗎?
是這么簡單嗎?
比他多吃好幾年鹽,戀愛結婚生子且女兒將滿十歲的霍舒玉,對霍宗池這樣遲來而不自知的戀愛頭腦與口是心非的明顯掩飾,焦慮感持續加重。
“霍宗池,你好搞笑。”
霍舒玉對他說:“騙我可以,騙別人也行,千萬別把你自己也騙進去。”
聽大戲的關遠遙不太給面子地笑了一聲,象征性地幸災樂禍,給這段與霍宗池的漫長奇戀劃下不真誠且不圓滿的句號。
生氣歸生氣,霍舒玉也不是真將矛頭全都對準云頌,想前天和云頌說的話他應該不至于傻到告訴霍宗池,明眼人一看都清楚他待在霍宗池身邊并不幸福,自己這么做只是在幫他,也是在幫霍宗池。
她真傻,以為長了年紀的霍宗池會和過去有區別,私心同意他亂來,結果他還真的亂來。
又開始生氣。
“人家云熙是我們廠里的高材生,要什么樣樣拿得出手,給你當猴耍。出去就喝了杯咖啡,飯都沒有請人家吃一頓,被迫聽你說什么出柜的話,又被迫被你帶去飆車,下來你好好給人家道歉聽到沒有?”
霍宗池捏著鼻梁說聽到了。
關遠遙摸著狗,總算把那塊糖完完整整地咽下去,湊到霍舒玉耳朵邊,用小聲但剛好足夠在場所有人都聽見的聲音說:“他還不高興起來了。”
霍宗池站起來,凳子劃到地面發出刺耳聲音,他忽然要求關遠遙“公事就等到公司去說,明天見。”
關遠遙把狗擋在身前:“我沒有說我要走。”
霍舒玉有點看不下去他這個樣子,告訴他:“他不走我走,我還忙得很呢,給我打輛車。”
霍宗池像早有準備,拿出一串鑰匙給霍舒玉,“就開我的車吧。”
霍舒玉摸到鑰匙打量一陣,發現是一輛林度希提到過的想買很久的越野。
“新買的?”
“舊的,”霍宗池說,“沒開過幾次,送你。”
“拿來封我的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