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蕓熙沒挨著他,刻意站遠了些,敷衍地問,霍先生也愛吃糖。
這雖然不是她的專利,但看見霍宗池這樣粗獷的外形,難免與他將這種甜津津的小玩意聯系不到一處去。
“不愛吃。”
“那怎么”
許蕓熙看了看他,想到什么,臉色一下變得不太好看。
也是在這個時候,霍宗池抬頭時看見不遠處戴著綠色頭盔的云頌,抱著兩顆碩大無比的柚子,與他對視。
霍宗池眉毛皺起來,剛想張口叫他站住,與他對視過后的云頌轉身騎上電瓶車就跑。
霍宗池付完錢,動作很快打開車門請許蕓熙先上車。
許蕓熙就這么不明就里地被半推著坐上去,看他慌張的樣子,茫然地問:“怎么了?前邊出什么事了?”
霍宗池沉默地發動車,踩住油門很快沖上前去用別停云頌,導致云頌沒法躲避地,最終停靠在路邊。
下了車,先是看了下后座車窗,又扶了扶往下掉的頭盔,埋頭不吭聲。
“你在這里干嘛?”霍宗池下車,怒目圓睜的。
云頌支支吾吾,“出來……見朋友。”
“什么朋友?”
兩個多小時前還在家里刷盤子的云頌現在帶著頭盔出現在他的面前,沒有跟他說過一聲!
云頌說:“你別這么緊張,我就是太悶了,買個柚子就回家。”
“沒做什么為什么見到我就跑?
霍宗池該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糟糕地心情,他對云頌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嗎?即使是最大程度的所謂傷害,不也是發生在你情我愿的前提下嗎?他已經對云頌作出最大程度的忍讓,甚至違背天性地承認他受到影響取向變化,云頌卻在看見自己后連聲招呼都不打!
“一會兒買柚子,一會兒說見朋友,你嘴里還有一句實話嗎?”
云頌說:“其實……就是買柚子,我怕你生氣,因為沒跟你說這件事。”
“你讓我生氣的時候還少?”
“那也是……”
他覺得自己應該為此回應,頓了很久沒有想出下文,隨即又開始心慌。
“也是什么?你看什么?”霍宗池挑眉,問:“你知道我在這里?”
“怎么會?”云頌說,“我什么都沒看見。”
“撒謊能再明顯一點嗎?”
云頌大概是看見了,行為有些忸怩道:“你別站這兒了,我自己會回去的,你有事就先去忙啊。”
說完使使眼色,讓霍宗池別忘記那車上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