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云頌有些慶幸,看來今晚自己還能保住一條褲衩,“好吧,你不是這個意思嗎?哈哈,是我想多了。”
“你先上床去。”
“還是你先吧。”
“上去。”
“哦哦。”
云頌拿著手電筒爬上床,“那你呢?”
電筒的光直接對著霍宗池的臉,照得他一時睜不開閉眼睛,“拿開。”
“哦對不起。”
云頌趕緊把手電筒關掉,屋子里頓時又是一片漆黑。
“但我沒洗澡不舒服,”雖然回家換過衣服,云頌也沒碰霍宗池的被子,“我想洗澡。”
霍宗池已經進了被窩,隔得這么厚,云頌能夠感到從他身上傳過來一股寒氣,打了個小小的冷顫,說:“我不想洗冷水澡,我還會感冒的。”
霍宗池閉著眼睛道,“事情真多,別洗算了。”
云頌說:“不想不洗澡。”
“那你去。”
云頌摸黑下床,而后借著外邊一點光線找到手機,快速離開霍宗池房間,門沒關。
下樓沒多久,霍宗池聽見他收著聲音在樓下問:“霍宗池,有燒水壺嗎?有的話,在那里呢……”
霍宗池深吸一口氣,坐了起來。
隔天一早,別墅的電路正常運作。
其實昨天后半夜,云頌起床上廁所的時候就發現已經來電,客廳的燈因為沒有人關而將光線傳到樓上走廊,云頌下去關了燈,沾了冷風,鉆進被窩的一瞬間抖得不行。
看見霍宗池背對著睡得很沉,動了幾下也沒有聽見反應,云頌便靠近一點,聰明地吸收了他的部分暖氣。
這么一睡,白天醒得竟然比霍宗池還要晚,發覺霍宗池沒有進廚房煮粥,只是調了些面糊煎餅,桌上擺了外賣豆漿。
家里明明有豆漿機,云頌想,可是對什么事都得他做主的霍宗池來說,不用自有不用的道理。
云頌感恩戴德地坐下吃早餐時,霍宗池在外邊接電話。
門沒有關嚴,被云頌無意間聽見了一些,不知道是為了什么,霍宗池很生氣地讓對方“想辦法”,其中還有“并購”與“明晟”的字眼,接著就不出所料地匆匆向云頌投來如同狩獵觀察的視線,發現云頌在看他,又一腳踢到門后邊,讓它關嚴。
意識到原來不止他一個人被怒懟,云頌低下頭,撕了小半張硬踏踏的餅,泡進豆漿里吃。
覺睡得很好,云頌便覺得狀態好了很多,早飯后對霍宗池說明他今天的安排:要給家里打掃衛生,因為發現床頭柜上有了灰塵,且下過雨之后露臺上積了不少發黃的葉子。
畢竟是霍宗池經常要待的地方,隨時保持整潔才能凸顯他對霍宗池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