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理由阻止云頌去做這些事,他把云頌找來就是為了也讓他嘗痛苦滋味,這么細節真實的疲憊完全可以放手讓他去做,待在溫度適宜的室內吃甜瓜,這樣的日子太好過了。
“行。”
所以霍宗池就把車鑰匙給了云頌,說:“別騎你那破電瓶車,買完早點回來,晚飯我在家吃,記得
“報備,我知道。”
云頌替他補全這句話,“我不開騎電瓶車了好嗎?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就是喜歡曬點陽光,”他使了點心計打感情牌,“沒有陽光我就睡不好覺,晚上睡不好容易影響心情,這也耽誤工作。”
霍宗池臉色變了變,說:“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
“哦,”云頌對能拿到鑰匙已經感恩,霍宗池的話他照聽,不過是左耳進再右耳出,“那晚上就烤小羊排再兩樣蔬菜,上次見到你吃聲聲剩下的意面,今天我會多煮一點。好嗎?”
句末兩個字讀音雀躍得太過明顯,讓霍宗池懷疑自己是否又在無形中做錯另一個適得其反的決定。
很想潑出諸如“不好”或者“你有什么理由這么高興”的語言冷水在云頌頭頂,聽了半天晚餐安排,霍宗池漠不關心地點了下桌面,提醒他不要弄太多吃不完的東西。
云頌先是開車出去轉了一圈,隨便買了點菜,然后把車拐進一條陌生街道,停在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吃店門口,下了車,東看看西看看,確定周圍沒有什么可疑視線,才進到店里上了樓。
他在一個靠窗位置找到文林,因為整間餐廳只有文林在做一個幅度很大的動作,站起來朝他揮手說我在這里。
云頌把車鑰匙放進包,一屁股坐到他的對面,說:“我時間不夠,長話短說,有事找我嗎?”
他說話的時候黃色鴨舌帽沒有取下來,帽檐下比一般男性小一圈的臉因為黑眼圈和不佳的氣色顯得病態蒼白,文林奇怪發現他十來天前還那么黑,今天突然就變白了。
“現在想見你一面真夠難的,前陣子老板說你送外賣的時候出了車禍!我本來想去看你,到處打聽不到你去了哪里,搜新聞也沒有搜到,你還不接我電話,后來打通又是一個陌生男人接的,說我打電話打得他很煩,讓我別打了。”
“什么?”云頌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你是不是打錯了。”
他手機這幾天都由霍宗池保管,除非是霍宗池接了電話。
“不會這是你的電話,我沒有換過。”文林舉起手機給他看通話記錄,備注云頌(兼職的哥),撥出未接6條,接通3條,號碼一致,沒有打錯。
不會吧,真是霍宗池接的?
可他為什么這么跟文林說話,不認識的電話他也幫接,還不告訴云頌,有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