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忙一看四點鐘,這時候要睡也不好睡了,云頌翻身下了床,洗把臉刷了牙,頂著黑眼圈去市場買菜。
小電驢騎到霍家的時候霍宗池剛起,老派地在沙發上拿著報紙看,抬頭看一眼云頌,問他昨晚是不是被人打了。
云頌嘿嘿一笑,說:“我看電視了,太好看了,不知不覺天就亮了,我沒睡著。”
霍宗池說,有病。
云頌心想你才有病,你懂什么,這是好故事的魅力,什么導演這么會導呢,故事好人物也好,每個演員都很會演啊。
可轉念間云頌就笑不出來了,壞了,忘記男主角都給霍宗池泡走了。
他才沒病,他精得很呢。
云頌洗手打豆漿,拆了串葡萄淘干凈擺在桌面上,霍宗池買的這款豆漿機是市面上最好的一款,靜音效果很棒,云頌就算面對著它出神也不會受打擾。
霍宗池走進廚房撞了下他的肩膀,云頌本就心神不定的,又沒睡覺,整個非常疲倦,給他撞得站不穩,扶著桌角才不至于摔倒。
也把他撞回了眼前的現實。
“干什么?”
霍宗池面無表情說你不要發昏把手搞進去了,算工傷我要倒霉的。
他抬手送了顆葡萄進嘴里,說:“不知道你成天搞什么,狀態不好上班錢照樣扣。”
云頌抬起疲倦的眼皮,感覺一種沉重的重量,應該是水腫了。
他問霍宗池,“那天你在酒吧門口等我,你受傷的事,還記得嗎?”
云頌覺得自己沒辦法忘記唐田嘯的話,不死心地回憶起那晚的記憶,“那天你跟人打了一架。”
霍宗池扭頭盯著他,放下葡萄,“用不著你來過問我私事。”
云頌很意外,像被人抽走一絲魂魄。
“我只是想問問,你的傷勢怎么樣了。”
實際根本沒有問的必要,霍宗池身體恢復力好得驚人,那些傷痕很快就從他身上消失了。
“是嗎?霍宗池抽了張紙擦擦自己的手,說:“我還以為你擔心我又被送進監獄呢。”
他對云頌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那笑容看著陰冷冷的,“同樣的錯誤我不犯第二次。”
豆漿打好了,云頌按下開關鍵,一邊掀蓋子一邊說:“哦,那就好。”